周敬海的話音一落,屋子裏的父子三人立刻就齊刷刷的都看向了周敬海。

    暮蓮宇極首先開口追問道,“周公公,你是不是弄錯了,芸若還有著身孕,怎麽可能說走就走呢,就快過年了呢,而且天又這般黑了,再派人去查一查,說不定芸若姑娘隻是出去買些東西一會就回轉回來了呢。”其實說這些的時候,暮蓮宇極也沒有底氣,那小院裏日常所需的必備品他已著人安排妥當,隻要應該有的,就絕對短不了,但是他怎麽也不能相信芸若會從他的眼皮子底下走人了。

    “回稟皇上,芸若姑娘是真的走了,你看,這是她留下來的字條。”周敬海恭恭敬敬的走到暮蓮宇極身前奉上了一張白色的字條。

    暮蓮宇極接過,定睛一看,芸若果然是出走了。

    父皇,阿卓和阿澈,我隻想安安靜靜的生下我的孩子,不想再被人擾,勿念,一切都好。

    芸夕留字。

    勿念,一切都好,越是這樣說的時候,越是讓人牽掛,讓人感覺不好。

    暮蓮宇極出聲念過,一旁的暮蓮卓與暮蓮澈都聽得清清楚楚。

    “不可能,父皇,給我看看,芸若一定是被人……”說到這兒,暮蓮卓慌了,“芸若很有可能是被人擄走了,然後別人留下了假字條。”這是暮蓮卓的第一反應。

    暮蓮宇極沉重的搖搖頭,“卓兒,不會的,這字條上的字跡是芸若的字跡,她從前做過的畫上那署名的字跡與這字條上的一模一樣,不信,你們再來看看。”一張字條遞給了離他最近的暮蓮澈。

    暮蓮澈急忙接過,心裏是難以遏止的震驚,難道芸若是對他對暮蓮卓都徹底的死心了嗎?難道她再也不想與他有任何瓜葛了?

    心慌亂的看著字條上的字,那字跡就是她的一般無二。

    手抖了,無措中,紙條飄忽鬆開落地,暮蓮卓一個箭步衝上去拾了在手,也瞬間就明白了暮蓮澈的反應。

    這一回,兄弟兩個心有靈犀了,“父皇,我去找芸夕。”

    “父皇,我也去找芸夕。”

    兄弟兩個幾乎同時說出口。

    容不得暮蓮宇極思慮,時間就是一切,隻有時間才能挽回一切,“快去,夕兒不能有任何閃失。”

    “是。”兒子堅定的聲音飄蕩在蓮齋堂,然後是他們雙雙離去的匆匆背影。

    暮蓮宇極一下子仿佛蒼老了許多似的,他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芸若這一去,一定會惹出什麽禍患,隻是,他一時還想不出來。

    頹然坐倒在椅子上,地板上那張飄飄而落的字條孤零零的躺在那裏,暮蓮宇極靜靜的望著那張字條,芸若走了,就象抽空了他的心一樣,就仿佛是青蓮離開他時的感覺。

    被風吹蕩著的門左右搖晃著,也送來了風吹得那字條飛了起來,輕飄飄的就在屋子裏跳起了舞一樣。

    可是這風聲,卻給人一種莫名其妙的淒涼感覺,就仿佛那一年的那一月的那一日,青蓮倒在血泊中從此再也沒有醒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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