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宮?”阿卓抬抬眼皮,眼神有些喚散的望著麵前的樓惜,是的,他好象從早上就開始盼著入宮了,可是為何他現在還沒有入宮呢?

    皺皺眉,“惜兒,你送我入宮。”

    一聲惜兒,仿佛叫著的就是芸若,她的小名是夕兒,諧音的兩個字,暮蓮卓一直是這樣喚她的,心一動,阿卓難道在之大庭廣眾之下叫了她的名字嗎?

    “阿卓,等你酒醒了,惜兒在送你入宮吧,否則你這樣子入宮了,隻怕你的形象又要在你……”那個‘惜兒’頓了一頓,大概已是感覺到周遭人等的注目,所以她沒有說出‘父皇’兩個字,“阿卓,喝了醒酒茶,酒醒了,就連夜入宮吧。”搖頭歎息著,看著阿卓如此,樓惜真的是不忍,可是她沒有辦法將暮蓮卓腦子裏的芸若剔除掉,她隻能忍受暮蓮卓對芸若的無邊思念,醒著的時候還好,睡著了喝醉了,他總是不自覺的就喚‘夕兒’,可是樓惜知道,他喚著的永遠都是‘夕兒’,而不是‘惜兒’,一字之差,卻帶給了她無邊的痛苦,卻又無可奈何。

    馬車繼續前行,暮蓮澈所見所聞無一不漏剛剛所有發生的一切,“夕兒,那是樓惜。”他坦然相告。

    “可是可惜的惜字嗎?”芸若猛然想起曾經在如香館裏暮蓮澈為她求得的那一把扇子,那扇子的玉墜上,一麵為卓,一麵為惜,心“嘭嘭”亂跳,再看眼前的暮蓮卓與樓惜,原來他們早已是相愛中的兩個人。

    手中的簾子隨著她的思緒而悄悄放下,馬車已駛離了酒肆,暮蓮卓與樓惜早已不在她的視野之中。

    心頭狂亂,雖然早就告訴自己與暮蓮卓再也沒有關係了,可是,看著他與其它的女子走在一起時,她的心還是那麽的痛,就仿佛原本就已傷了的傷口此時被撒上了鹽一樣,灼痛無比。

    她片刻間的蒼白看在暮蓮澈的眸中,“夕兒,樓惜已失蹤六年了,今天也是我第一次見到她,竟不想她還活著。”暮蓮澈在看到樓惜的那一刻,心底不由得為暮蓮卓而慶幸,而他也終於釋然了,他知道樓惜對於暮蓮卓的意義,那麽,有了樓惜,暮蓮卓就找回了屬於他的幸福。

    隻是為何,他卻醉成了那個樣子呢?

    看來最近市井間流傳的暮蓮卓是酒蟲,這話果然不假了。

    皺皺眉,雖然暮蓮卓如此會影響他在父皇眼中的形象,但是喜歡公平竟爭的他還是希望暮蓮卓能夠重新振作起來,與他再一校高下的爭取那太子之位。

    那一次的早朝,因為芸若的昏迷而作罷,隻是父皇宣布太子人選卻又是推辭了,父皇又在猶豫了。

    那猶豫讓他擔憂,是不是芸若的出事才讓父皇對他有了想法,看來那一日的聖旨之上很有可能圈選的太子就是他了。

    可惜,他卻錯過了。

    這恍然間的頓悟,才讓暮蓮澈明白,原來他的妻子才是他的珍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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