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蘇默然退出去的時候,芸若再也坐不住了,她來到了窗前,望著院子前的那道大門,盼著水離回來告訴她明書就在京城裏的消息,這樣子她才有人可以商量,才能保住她的孩子。

    寒風吹打著樹枝上殘存的枯葉飄來飄去,仿佛下一刻鍾就會墜落在地上一樣,這冬的淒清讓她開始懷念夏的美好與青翠,萬物蕭條的時候,其實她更加的期待一場雪的到來,那雪色的純白可以讓世界更加潔淨無染。

    終於,她望見了水離的身影,水離比她還急切的,三兩步就跑進了院子裏,然後直奔向屋子裏,透過窗子芸若看不清水離的表情是喜是憂,她的心在撲騰撲騰的跳,有些慌也有些期待。

    門開了,水離氣喘籲籲的走了進來,她知道芸若的心急,所以在將門關嚴了之後甚至來不及喘口氣就向芸若搖了搖頭。

    那一搖頭,讓答案顯而易見,明書果然不在京城。

    芸若頹然坐倒在椅子上,如今她唯一的選擇就隻有暮蓮澈了,除了暮蓮澈她認識的男人中再沒有其它熟識的人了。

    更主要的原因是暮蓮澈喜歡她,這總比嫁給一個對自己沒有任何感情的男人要來得好些,至少也多了一些安全。

    “水離,就按照你那日說的話辦吧。”歎口氣,這或許就是命,雖然她想要反抗。

    水離終於歇了過來,止住了氣喘她來到了芸若的身邊,“小姐,過兩天就是你的生日,不如我向皇上稟明了,趁著你過生日的時候見到三王爺,你就給他一些暗示,這樣隻要他求親了你立刻就應允,這樣他才不會過多的懷疑你。”

    芸若點點頭,隻能如此了,她先前一直拒絕暮蓮澈的求愛,如今一下子變了,隻怕任誰都會懷疑吧,但是時間不等人,她真的等不及再有一個漫長讓暮蓮澈相信的過程了,如果不是因著冬來了穿得厚了多了,她腹中的胎兒早就要顯形了。

    而且嫁給暮蓮澈她還有一個憂心,那就是暮蓮澈的醫術很好,水離說過的那些障眼法想要逃避開暮蓮澈精明似乎有些難,也要她做足了戲碼才能成功,那,真的很難很難。

    “你明日裏想辦法見到李姑姑或者周公公,然後把我的生日透露給他們,這樣保不齊皇上就知道了。”一切都要盡快的進行,她真的等不及了。

    “嗯,說早了容易惹人誤會,不如水離就在你生日前的那一天到處去串串門子,見人就說小姐的生日,我就不信傳不到皇上那裏。”

    芸若一笑,雖然這辦法有些土,卻是可行,“去吧,要是真的幫我躲過了這一劫,其實水離才是我的貴人呢。”又想起青煙寺裏她搖出的那一卦簽,她的貴人到底是誰她至今也猜不透,似阿卓,又似皇上,更似暮蓮澈,每一個都象,又每一個都不象,撲朔迷離的讓她難猜。

    或許隻是一個卦象一個簽語罷了,根本就不由她當真的。

    日子又過了兩天,數著手指頭,明天就是她的生日了,其實她也不知道這是不是自己的生日,不過紅姨說過得到她的時候,她的小被包裏就是寫著那一日是她的生辰,於是,不管對與不對,這麽些年都是按照那一天過的,其實也沒什麽,不過是每一年的那一天都吃一碗長壽麵,討個吉利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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