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夕凝望著眸中兩耳三鼎的香爐裏燃起的檀香送出的淡淡青煙,心思迷朦如墜雲天。

    那一夜,所有的情形再見在腦海中,一幕幕都是讓她迷亂而無助。

    輕輕的點了點頭,“水離,就是那一夜,你與皇上,而我……”她說不下去了,因為連她也不知道那個男人到底是誰。

    “小姐,是誰?”水離憤慨了,讓小姐一個人為著孩子的事而剪熬著,那個男人卻什麽責任也沒有。

    搖搖頭,“水離,那一夜,我被那男人掠進了山洞裏,一片漆黑,所以我……我根本就看不清他是誰,也無從知道。”一口氣說完,芸夕的臉已漲紅了半邊,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水離終於明白了那一日芸夕的反應,怪不得她癡癡傻傻的仿佛受了什麽重大的刺激。

    此刻細細思量,自己倒是比小姐要好多了,至少她知道那個與她一起的男人是皇上,而小姐,她什麽也不知道。

    “小姐,那日去蝶戀水榭裏見了紅姨就是要確認你身孕的事,是嗎?”當局者迷,更是亂,倒是水離清醒的分析著一切,也猜中了一切。

    芸夕無奈的點點頭,“是的,是紅姨確認了我有身孕的事情,可是我雖拿了滑胎的藥,卻不敢吃,紅姨說了,服了,以後有可能再也不能生育了,她自己本身就是一個例子,所以才要我慎重行事。”事情到了這個份上,她真的再也沒有隱瞞的必要了,有個人可以商量一下,多少讓她的焦灼的心舒坦了些。

    “小姐,紅姨說得沒錯的,從前蝶戀水榭的姑娘們,凡是有服過那藥流下孩子的,便再也不用服用其它的藥也不會有身孕了,所以小姐真的要三思呀。”

    “可是留了,我要怎麽把孩子生下來?”這才是芸若此刻最大的難題,她甚至還沒有嫁人呢。

    “小姐,嫁人吧。”水離微一思量便脫口而出,這是芸若此時能夠選擇的最好的辦法了。

    瞠目望著水離,她不是沒有想過,可是她這樣的身子,才一嫁過去,對方就發現她有了別人的孩子,那麽嫁了也是不會有幸福的,搖搖頭,“水離,我這樣的身子,還有誰敢娶我。”

    “小姐,我看三王爺對你倒是有意,不如……”

    “不行,他是堂堂的皇子王爺,我不能害他。”

    “小姐,隻是權宜之計罷了,隻要小姐將孩子生下來,如果三王爺對小姐心生了嫌隙,自然也可以休了小姐,那時候小姐帶著孩子離開三王府,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守著自己的孩子過一生了。”這一刻的水離比誰的思維都清晰,當事人不是她,而是芸夕,所以芸夕才會畏頭畏尾的無法做出決定。至於她,她什麽也不用顧及,她隻要小姐能躲過眼前的這一劫就好。

    芸夕不是沒有想過,在沒有孩子之前,她覺得欺瞞夫君倒是一件簡單的事,從前蝶戀水榭裏紅姨為了多賺些銀子,經常是為一個姑娘家灑了血,於是,那處子之夜就可以作假幾回,直到識的人多了,才不敢這般作為,這些她都是聽說的,所以原想著嫁給阿卓,就用血來搪塞過去,因為那一夜真的是她的磨難而不是她的故意,她也是被迫而為之的,但是扯上了孩子,她卻沒有了把握,真怕被人發現了呀,那時候的自己更難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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