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的夜色襲來,心情格外的沉重,阿卓已離開京城,甚至連與她告別也沒有,這讓她的心底多多少少的都是失落。

    他答應過她的求婚呢?

    似乎沒有,因為皇上那裏沒有半點的反應。

    而她眼下的處境實在是有些難,淑妃一意的是要把她獻給皇上,可是自己的身子……

    輾轉反側的想著這一些,人已是了無睡意,盼著出宮,盼著要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有了身孕,真怕呀,她甚至還沒有過侍寢,卻無端的就有了孩子,那會讓她有口也難辯。

    睜開眼睛閉上眼睛,都是黑暗,就仿佛她的心,沒有一絲的陽光。

    真想長了翅膀,飛出這宮裏的牢籠,也遠離了人的是非,那般她是不是就可以躲過這一場劫難了?

    那個男人,她真的好恨好恨,他奪走了她的第一次,卻不讓她知道他是誰?

    恨呀,她恨著那個男人。

    倘若真有了孩子,這孩子她真的不想要,連孩子父親都不知道的胎兒,要了,豈不是一個可笑。

    披衣而起,芸夕躺不住了,佇立到窗前時,窗外,月朗星稀,黑朦朦的夜色中是無止盡的黑暗,阿卓,此時他正在行軍路上吧,他的心可還曾惦記著她嗎?

    喉頭有些哽咽,心裏是無邊的酸楚,她的未來是那般的渺茫,所有的所有似乎都不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孩子,你到底存在了嗎?

    就這樣靜靜的站著想著,直至天明。

    與日出一起迎接嶄新的一天,雖然沒有希望,她還是要爭取,看著園子裏已凋殘的花花草草間的露珠,晶瑩而剔透,“姑娘,你怎麽起得這般早?”春桃推門而入的時候,眸中都是驚詫,與芸夕相處了幾天,說實話,如果不是淑妃讓她刻意的盯著芸夕,春桃對芸夕真的沒有任何討厭的感覺,芸夕很和藹,對下人也是極為友善的,給人一種她與所有的人都是完全平等的感覺,所以在清心閣裏待得愈久,人心也會更加的輕鬆。

    “哦,睡不著,便起了。”其實她是一夜未睡。

    “那我去備早膳了,早些吃吧。”春桃為著芸夕的瘦弱而歎息,最近的芸夕心底似乎是揣滿了心事,不過芸夕的心事一向隻說與水離,她這個淑妃派來的人根本無從知道芸夕的心事,對於那一天她刻意的讓水離跪到了二更天,她也有些後悔,其實水離根本就不似淑妃所說的是那種勾引皇上的人,她本本份份的並沒有什麽異樣,可是春桃也不懂為什麽淑妃會交待她最要注意的是水離而不是芸夕。

    人心都是肉作的,相處的久了,她倒不覺得芸夕與水離如何,相反的對於飛蘇她的心裏就有些反感了,雖然飛蘇很少講話,但是總是覺是她鬼鬼祟祟的,似乎在做著什麽背著人的勾當。

    “嗯,水離呢,起了嗎?”雖然天才亮了而已,可是她記得水離說過,想要見皇上就要待皇上下早朝的時候才最易見了,這樣的時辰正是暮蓮宇極去早朝的時間。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