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夕兒呢,誰來載她?”蘭兒也看出了暮蓮宇極的薄怒,當下也不敢多言,但是誰來載夕兒才是她此時最為關切的。

    “依然由澈兒來載她,澈兒是為她診病的大夫。”蘭兒他已不再相信,芸夕已經引起了他們父子三人間的混亂,這一些他看得清清楚楚,但是以芸夕現在的身份那本應是屬於他的,在一切都還沒有定論之前他要先保護好芸夕,她本來就染了風寒的身子此時隻怕因著落水而要更加的嚴重了。他以這樣的籍口來讓暮蓮澈載她並不是偏袒暮蓮澈,而實在是因為他自己與暮蓮卓倘若再插一手進去,隻怕真的就更亂了,同時也毀了芸夕的好名聲。

    他會尊重芸夕的選擇,真到了芸夕選擇他兩個兒子的時候,那時他就是她的父皇,就如同她的父親一般。

    夕兒渾身無力,她真的很累很累,隨著阿卓走出來的那一刻她一直都有暈眩的感覺,這一次出遊她真的不該來,她不會騎馬就不該帶著病弱的身子強撐著來,本想與阿卓一起,卻不想還是被暮蓮宇極錯點了鴛鴦譜,不過細細分析下來,似乎皇上的選擇是對的,否則她來時是暮蓮澈載著她,回去的時候是阿卓載著她,這本身就是一種怪異。

    也罷,她就把暮蓮澈當成真正的大夫吧。

    本來,一身濕衣的暮蓮澈是想不到有這樣的好事降臨到他的身上的,可是父皇這一回真的是偏袒他了,他望著不服氣的暮蓮卓,“五弟,我隻是以醫者的身份帶她離開的。”父皇的思慮是對的,否則這麽多人都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場鬧劇,隻怕風言風語真的會對芸夕不利,因為,連他也開始在意起芸夕的一切了。

    名與利,雖然並不是人生中的最重,但是如果可以,為什麽不加以保護呢,他要保護芸夕,在他認定了她的那一刻起他所有的認知已發生了翻天覆地般的變化。

    原本不想換下的濕衣卻不想再潤濕芸夕此時幹爽的衣衫,他拿起身側小太監手上的長衫,輕身一旋,立刻就閃進了林子裏,倏忽一晃間,轉身已是一身白衣而出。

    暮蓮卓一臉妒羨的望著他堅定的走到了芸夕的麵前,卻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切,他心裏在暗暗發誓,或許他也要找一些醫書來看一看,至少以後不會再輸給暮蓮澈,這樣的一天,他的確是輸了。

    “夕兒,我們走。”無視周遭所有的人的注目,也無視芸夕眸中的掙紮,他認定了的路就一定要走下去,甚至沒有退路。

    白色身影輕輕一帶間,夕兒已如一隻小鳥般就落在了他的懷裏,芸夕迷亂的望著阿卓,人卻再一次的坐上了暮蓮澈的寶馬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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