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首時,迎上的卻是暮蓮澈關切的容顏,那一天,便是他為她診了病,甚至也知道她受了驚嚇。

    目光微移,芸若看到了暮蓮卓,阿卓那深邃的目光讓她不由得心顫了又顫,挪了挪身子,就欲要下了床,皇上一個箭步衝過去,“夕兒,坐在床上就好,讓澈兒再診一診你的病,朕的病有一半都是他來醫的呢,甚至比過太醫院的太醫們。”

    芸若不好推卻,可是當著暮蓮卓的麵又讓她好生尷尬。那一個人不是暮蓮澈就是皇上,可是無論她與誰接近了,從他們的身上都感受不到那一夜的氣息,謎一樣的一切,帶給她百般的難猜。

    當暮蓮澈移步而來,那份總是冷凝的麵孔讓她不自覺的就想起了從前在蝶戀水榭的大門前他與蘭兒站在一起時的情景,由此聯想到了阿卓昨日裏救起了蘭兒,她的心又是一緊,心思一轉,抬首時,眼波流轉,隻流瀉著溫柔,“芸若謝過三王爺。”她故意的溫柔就是要做給阿卓看的。

    暮蓮澈淡淡的執起她的手腕,早起出來先遇到了暮蓮卓,便一起騎馬向校場而去,卻不想途中遇到了父皇,父皇等不及叫到太醫就揪著他來為芸若診病,觸著芸若有些燙熱的身子,他心底不由得升起一片憐惜,從前那個美麗畫女子此刻卻仿佛籠中的金絲雀,再也沒有了歡快的叫聲了,探上她的脈,他搖搖頭,半晌才道,“父皇,芸夕姑娘沒有大礙的,隻是心中鬱結太深,加之染了風寒所以才一直不見好,其實心病還需心藥醫,不是其它藥就可以解決問題的,要多出去走走,散散心才是。”他的麵上依舊是冷冷的,隻是聲音卻恭敬了許多,必竟正在聽著的還有暮蓮宇極。

    聽過了暮蓮澈的話,皇上的麵上從沉鬱慢慢舒展開來,他笑望芸若,“這禦林院深處有一處瀑布,一處深潭,那潭中多有遊魚,不如待夕兒的精神好些了,我們一起去觀賞瀑布,順便再釣魚吧。卓兒,澈兒,可好?”他直接就忽略了芸若,因為此番提議原就是要為她散心的,所以她必須要去。

    暮蓮澈猶豫了一下,才道,“好。”

    暮蓮卓倒是痛快,一口就應承了下來。

    “皇上,你們要去哪裏?蘭兒也要去。”卻不想幾個人的決定才定下來,蘭兒便走了進來,她剛巧聽到了暮蓮宇極的話,此時,正忽閃的一雙大眼睛,滿懷期待的等著暮蓮宇極的同意。

    暮蓮宇極看看暮蓮卓又看看暮蓮澈,隨即慈和一笑,“好好好,就這般定了,夕兒的身子好些了,明天便去。”

    床上的芸若臉上青一片紅一片的,想不到皇上竟然如此寵她,暮蓮澈不過是說她要經常出去散散心才好,皇上便立刻就想了這一個辦法讓她根本推辭不得。

    輕瞥了一眼阿卓,此刻蘭兒正小鳥依人般的走到他的身邊,“五哥,昨天謝謝你救了我。”

    一切果然是真的,芸若望著蘭兒貼著阿卓的身子,竟是那般的灼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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