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園子裏走走,順便也結識一些姐妹們。”

    “這……”水離有些遲疑了,才剛出門她就聽到了雲華宮裏的小主子和丫頭們對芸夕的頗多微詞,這個時候小姐再出去,隻恐怕又會惹人閑話了吧,“小姐,還是休息一日,明日再去不遲。”她盡心的勸著,其實小姐的排場並不是她自己的刻意而為之,這一些外人不知她卻是知道的。

    芸夕淡淡一笑,轉而便猜到了水離的心中所想,那人明著是要把她獻給皇上,實則是把她拋到了風口浪尖上的惹人注目,“水離,更衣。”不容置疑,分析透徹了一切時,她已無法再安穩的坐下來,否則她便是別人刀俎下的魚肉隻能任人宰割了。

    飛蘇聰明的隻隨意的為她選了一件淡藍色的普通衣裙,同色的紗衣籠在身上,不長不短的裙擺一步一行間仿如行雲流水般澈動,鬢發上的珠釵一並的摘下,芸夕素麵隨著水離走出了院子,打眼一望她就隻是一個丫頭而已,可是舉步顧盼間的那萬種風情任誰擱在她身上的視線都難以再離開。

    才踏出院子大門的刹那,她突得聽到身後“嘩嘩”的水聲,回首時,是院子裏貼著牆角的花草上冒著一屋屋的熱汽,抬首,隔壁院子裏正有一個小丫頭端著盆迅速的撤回身子去。

    而那被熱水燙過了的花草立刻就毫無生氣的蔫倒在花圃裏,想象著,倘若那些水是潑在了自己的身上……

    這皇宮裏,果然處處都是陷井,步步都是驚心。

    芸夕靜靜的站在大門前,望著院子裏那些被熱汽蒸騰著的花花草草,那些原本還有著生命的生靈,此刻正在漸漸的死去……

    有種灼傷的感覺,似乎是自己帶給了它們傷害,可是她卻什麽也沒有做。

    “飛蘇,查一下隔壁院子裏住的是哪一家的小姐。”芸夕淡淡的說道,可手中的拳頭卻是緊握,真恨不得立刻就衝過去送那丫頭幾個巴掌,還有她的主子……

    “是,小姐。”飛蘇福身看著水離與芸夕轉身向著小院子外麵走去,心裏卻不由得為著芸夕而歎息了,才入了宮,選秀還沒有開始,似乎小姐就已經得罪了人了。

    雲華宮裏處處都是小院子,一間挨著一間,院子的前後都種了不同的花草樹木,院子多也就沒有了名字,但是從大小從布局就可以看出住在裏麵小主子身份的尊貴了。

    一路走著,是一些人的指指點點,芸夕恍若不見,她穿著的是丫頭的衣衫,便不想惹人注目。

    “聽說那是左丞相府裏的丫頭呢。”

    “是呀,丫頭都騎到咱們主子上頭去了,你看看她那傲氣的模樣,還當她是什麽寶貝呢,其實不過是一團爛泥,換了個身份,依舊還掩不去那風塵狐媚的樣子。”

    無聲,慢慢的踱著步子,芸夕隻當自己是丫頭,原來這一些人都知道她從前蝶戀水榭的身份,果然是紙包不住火的,她苦笑,其實她又何曾想要入了丞相府,又何曾想要入宮呢,可是現在似乎已經沒有退路了,一切早已被那個高高在上的皇帝安排好了,他讓她入宮,她就得入了,似乎回不了頭了,可是她此時的心裏卻是倔強的,選秀還沒有開始,一切都是一個未知數,內定的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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