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三天就是中秋了,而她的中秋節就隻能在這雲華宮裏度過了,抬首望著遠天,秋高氣爽的天空中雲朵飄淡,而她就象是一朵獨自悄放的花兒,花香雖襲人,可是花開花落卻要全憑那賞花人的心意,她卻沒有了她自己。

    阿卓,他說過不許她入宮的,可是她不得已還是來了。

    他是王爺,真希望他會突然間的出現,然後幫著自己來逃避這一場選秀的鬧劇。

    一隻鳥兒在樹上婉轉低鳴,悅耳的聲音中是無限的希翼,門邊已安頓好了一切的水離走了進來,“小姐,宮裏派過來午膳了,你吃一些吧。”

    她沒有轉首,依然還是望著院子裏的花花草草,“你與飛蘇先吃吧,我不餓。”其實是她吃不下。

    “小姐,早上你就沒有吃呢,你這樣可不行,派來送膳食的宮女說了,要看著小姐吃過了才能離開。”

    芸夕有些迷糊的轉過身,這宮裏的人她誰也不認識,卻又為何有人這般的關心她的起食飲居呢,瞧著這架勢,就仿佛在蝶戀水榭時那個日日盯著她多吃長肉的主,可是他的能耐居然也伸長到了宮裏了嗎,“不吃。”有些氣了,真不知那個人是什麽心機,一心一意的讓她豐盈,心思一動,她悄聲道,“水離,你悄悄去園子裏走一走,暗暗打聽一下皇上平日裏的喜好,再來告訴我。”看著水離樂顛顛的走出去,她的心裏卻越發的沉重了。

    選秀前的時光就仿佛是她的奢侈,可是卻依然不得安寧,從她自以為是阿卓派人去蝶戀水榭打理她的膳食到如今,似乎每一天裏都飄著那麽一些古怪,倘若不是昨夜裏她見過了阿卓,她也不曾多想,可是阿卓的話意中明顯的告訴她那些都與他無關的。

    似乎是被人算計了,然而一切都隻是她的猜測,一切都要等待水離回來後的告稟才能讓她知曉一切。

    “小姐,飯菜要涼了,宮女姐姐在催了,你還是過去吃一口吧,就算是應應景也好。”飛蘇不知何時已悄悄的走到她的身後,飛蘇比起水離一向比較沉穩,她小小聲的規勸著芸夕,瞧著宮裏那幾個宮女的樣子,大有隻要芸夕不用膳,她們就不離開的意思。

    輕輕的歎了一口氣,慢慢轉身的刹那,頭有些暈,這就是她一夜未睡的後遺症了,急忙就扶著飛蘇的手,“走吧。”無可奈何一般,可是她真的吃不下。

    飯廳裏,很豐盛的一桌飯菜,“姑娘請用吧。”飯桌前一溜煙就站了六個陌生的宮女,那為首的一個看見她從內室裏走出來,急忙就迎上來與飛蘇一起攙著她坐下來,一碗精細的白米飯送到她的麵前,眸眼輕輕一掃,桌子上的菜色無一不是精致,想不到這宮裏竟是這般的奢華,她不過是一個剛剛才入宮的秀女,可是吃穿與用度比起蝶戀水榭還要更加的奢侈。

    端起了飯碗,勉強的讓自己吃了幾口,雖然這宮裏的禦廚手藝更勝蝶戀水榭和相府裏的廚子,雖然菜色極為可口,可是吃了幾口她便再也吃不下了,一擺手,飛蘇就習慣的遞過了水杯,這是為她漱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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