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相府,這不是如香館,也不是明書的明夕畫館,而他又因何而來,她隻知道她救過他,他欠了她一條人命,但是在如香館的時候他早已還了那一些,還有他派過來的郎中也治好了她厭食的病症,如今的她早已出落的豐盈無雙了。

    可是,就在她疑惑的瞬間,那白色的身影已伸展開來雙臂,他的手臂就如長了翅膀一樣的片刻間就棲落在她的窗前,他低首望站窗前的她,“夕兒,是你嗎?”

    芸夕迷糊了,她的麵前依然是一幅畫,一幅仿佛無法成真的畫,他是明書的朋友,他是為明書而來吧,伸出了小手,她繼續望著他,“明書,他好嗎?”

    那剛要彎身握住她手的大手突得僵住了,隨即是他的縱身一跳,他就落在了她的身邊,“芸夕,皇宮裏,你不要去。”沒有握住她的手,那是因為‘明書’那兩個字讓他在迷糊中也發覺了自己的自私,芸夕是明書深愛著的女人,而他則是明書的朋友,他的前來本身就是一個笑話,他不該來的,卻還是帶著醉意不經意間的就來了。

    芸夕嗅到了空氣中他滿身的酒氣,卻不知要如何回答他了,不管他是不是因著明書而來,但是他的不想她入宮,這本身就讓她感動了,“阿卓,我可以不去嗎?”帶著無數個問號,想起王丞相為她贖的身子,她真的不可以,她除了答應再沒有任何的選擇,不想連累恩人,否則就是她的難過與對自己的不屑,這一輩子都會讓她無法心安。

    阿卓搖了搖頭,他突的抓住了她的肩膀,“為什麽在我離去的這段日子你居然改變了這麽大這麽多,是誰做的?”他去了蝶戀水榭,然後他知道她已在了相府裏。

    他的酒氣直接就撲在了她的身上,讓她的身子頓是一僵,這樣的他,讓她多少有些怕,可是他語句中的一個詞匯卻吸引了她的注意力,“阿卓,這些日子,你不在京城嗎?”她追問,如果他不在,那麽那個郎中又是誰派來的,又為何會這般的巧,做著的竟是他承諾過的事情?

    他拚命搖首,“如香館一別,那一夜裏我便離京了。”

    她的肩膀頓時抖了又抖,原來一切都是她自作多情了,原來阿卓從來也沒有做過那一些……

    隻是,那真正做著一切的人又會是誰呢?

    她記得,如香館裏的談話隻有三個人知道,那便是明書、阿卓與她。

    卻不相信會是明書,明書倘若有辦法,也便早就派了人去為她治了鬱疾了,又豈會等到阿卓開口了才會……

    “阿卓,我已經不再厭食了,這些,謝謝你。”她試探著說出,或許是他臨出發前交待了那個郎中也有可能呢。

    “真的嘛?”他抓著她的肩依然不曾放鬆,一點也不憐香惜玉的讓她隻覺痛了又痛,卻不知道要怎麽掙脫他,他醉了,她知道,可是醉著的時候,他的話便也都是真的了。

    點頭,她繼續看他的反應。

    他上下打量著她,高興的一把就抱起了她,轉著圈圈時,她的衣裙在窗外微吹進來的微風中起舞翩然,“夕兒果然豐盈了許多,虧我費著心的從塞外帶回了大夫,你卻用不著了。”他低沉的聲音在這夜色裏更加清醇,可是他的每一個字都在她的心底掀起了千層的浪,那一些,不是阿卓做的,是她錯了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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