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那染了血的床單收起來藏在了床底下,算計著這兩日就是她的月事,就用那月事搪塞過去吧,那所有的所有她隻當一場夢一樣的從未發生過,或許,這一生她再也不會遇見那個黑衣的男人了。

    下了床,一一的檢查了屋子裏的一切,似乎再也沒有什麽破綻了。

    悄悄的又回轉到床上,回想著夜裏發生的一切,撫上自己的臉,被那冷冽男人觸過的印跡似乎猶在,這一想,隻立刻又重新跳到了地上,可是臉盆裏卻沒有一滴的水,隻有那浴桶還明晃晃的擺在地中央,隻是那水卻是髒了的,斷不可以洗臉的。

    “水離。”她輕輕的叫,希望水離起得早。

    卻是無人回應,“水離。”那半邊的被男人的手指觸過的臉越來越是讓她難受,就仿佛有蟲子爬過一樣。

    還是無人應,索性就推開了門,使勁的敲著隔壁水離的房間,“丫頭,快起來,我要洗臉。”她氣惱呢,氣惱昨夜裏發生的一切。

    水離慢悠悠的披著外衣為她開了門,“小姐,天還沒大亮呢。”她咪著眼睛望著芸若身後長廊外的天空嘟囔著說道。

    “我要洗臉。”芸若衝著水離的耳朵低叫,她也不想這麽早起,可是不起不行,昨夜裏發生的一切她都要銷贓,是的,就算是銷贓吧,這其中當然也包括她臉上的手指印。

    水離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好吧,等我穿妥了衣服再來打水。”一麵轉身一麵送給了芸若一個大大的哈欠,讓芸若頓覺有些不好意思了。

    終於,屋子裏整理妥當了,她的臉也洗過了,可是人卻再也沒有了睡意,索性就起了床,繼續著昨日裏她還未完成的畫,畫得多了她自由的日子也才多,那自由是她用心血換來的。

    都說她的畫是京城裏最好賣的,疏不知那每一張畫都是她用心來畫就的,眼前筆下的這一幅青竹圖就是她的最愛,眼瞧著隻差一點點就畫好了,心下不由得欣喜了,那下筆的速度也快了些,似乎每一次即將畫完了一幅畫的時候她總是會激動莫名。

    “小姐,吃些荔枝吧,甜著呢。”水離乖巧的為她端上了已經剝好了殼了荔枝,悄悄的就放在了一旁。

    “等等……”隻剩下最後幾筆就畫完那幾片竹葉了,瞧著畫中那尾尾青竹,清晰的拔節間隻給人無限的生命力,這也是她獨愛青竹的原因之一。

    水離默默的等在畫桌前,輕瞟了那一幅畫就知道小姐的心思了。終於,芸若筆尖一點終於完成了又一幅青竹圖。

    “小姐,吃過了荔枝,我們一起去送畫吧。”

    芸若搖搖頭,“紅姨怎麽肯放我出去呢,昨日我推掉了一個財神爺,而且今日又是我倒楣的日子,是必要留下來接客的。”本來她是極愛撫琴與箏的,可是當撫箏和琴變為與男人之間的一種交易時那美妙的音符就已不再美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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