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妖連忙回頭看去。
也算是她對這裏還算了解，最後在酒樓上方找到了睡睡的鯨落。
似乎是被人用迷香弄暈，是君謙迷暈的嗎？就是為了不讓這個女人去現場看到自己死的那麽難堪才迷暈的？
看著此時此刻緊閉雙眸，對外界毫無知覺的鯨落，血妖心神一動。
手裏不住出現了一把利齲
現在她還沒有清醒，要是自己將她殺掉了，從此以後契約消失，她就再也不用受製於人了！
經受不住這強大的誘惑，血妖握著刀步步逼近鯨落。
眼看著隻有一寸之差，近尺之遙距離，手腕忍不住抬起……
忽然，一團黑霧猛然在身後拉住她的手腕。
血妖連忙看去，隻見一團黑霧裏冒著濃鬱閃電，帶著迅雷烈風之勢陡然襲向自己。
“啊！！”一聲慘叫，血妖唚一聲摔下地麵，捂著自己流淌血跡的眼睛，痛苦躺在地麵上。
“都了要乖，這麽多年來，血妖你還是沒有記性啊。吃了那麽多虧了，不悔改嗎？”下一刻，鯨落悠閑從前門走出，看著在地麵苦苦掙紮的血妖，“看來，你是順利完成任務了呢？他死了？”
“你裝昏迷的？！”血妖低頭捂著眼睛，語氣帶有狠戾。
“沒有，剛醒。卻是驚喜看到這樣一幕，很是驚訝啊。你都因為這個吃了多少虧，到頭來還是不長記性，嘖嘖，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啊，血妖。”鯨落緩緩蹲下，瞧見她一直蔓延到下巴血跡，嘲諷道：“我記得一開始見你，就是被一個捉妖師訓服的，使出渾身解數想要掙脫，想要殺掉那個人……後來又被囚困在百妖譜上。真是諷刺啊，你這一生似乎一直是在被不斷囚禁著，不斷掙紮著，自由真的對你而言這麽重要嗎？”
“未經他人苦，你又什麽資格在這裏我？！”
“我沒有資格？”鯨落笑笑，看著緩緩浮在自己身邊的霧氣，自嘲道：“不記得了嗎？我也是被宴離囚禁在北島數萬年的人啊！守著族饒屍身，孤獨數萬年的人啊！我沒有資格？那又誰有資格呢？”
血妖緊緊捂著她的一隻眼睛，隻能用另外一隻眼睛看著鯨落身邊的霧氣，是她從未見過的形態，更是未知的形態。“這到底是什麽？！”
“誒？沒看出來嗎？”鯨落詭異笑著，“這是你簽約的主人啊……是你靈魂的擁有者，一輩子不能反抗的主人啊！是你的囚籠！你的噩夢啊！血妖……要不然，你以為受到契約約束，你有什麽能力能對我動手？隻因為……跟你契約的人不是我啊……”
血妖頓時錯愕在場，嘴唇止不住顫抖，捂著眼眸的手似乎是再也支撐不住，緩緩落下。
終於露出了另外那隻眼眸。雷電燒灼痕跡，瞳孔全是是昏暗，依然是失明。
“嘖嘖，明明那麽好看的眼睛，怎麽就這麽不珍惜呢？”
她像是喪失全部力氣，跌坐在原地。是啊，她怎麽能忘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