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算是很有錢的,每年都有進賬,除了家裏的養殖場的分紅,還有建材公司和煙廠的分紅,如果要說具體的數字,我也沒有算過,不過家裏有幾個存折,你要不要看?”鍾玲盡量詳細的回答丈夫,她當然不會以為是因為朱寶剛突然想抓財政大權才問的,一定是遇到了什麽事情吧?

    “不用了,我隻要心裏有數就行了。對了,過年過節的時候給我們送禮的人多嗎,禮物貴重嗎?”朱寶剛有點擔心這方麵,如果家裏來了客人,那麽肯定是鍾玲接待的,過年過節送點禮物是曆來的傳統,有時候可能會有點貴重,如果一不注意,很可能就成為了別人的把柄。

    “你放心,咱們家從來不收禮的,這是二中隊的規矩,我早就和韓明明和於雅靜說好了,她們也都是這樣辦理的,就算去大隊長家串‘門’,也隻是拿一點鄉下的特產,沒有值錢的東西。”鍾玲細細的回想,確定沒有意外的情況。鍾玲對這方麵是非常重視的,一則是名,要想自己和丈夫在人群中博得好名聲,這個是非常重要的,既不能顯得與眾不同,也不能同流合汙。二則是利,即使鍾玲不用自己的‘私’下掙的錢,他們的生活也過的不錯,何苦求那些不義之財呢?

    “你不要太擔心。”朱寶剛隻能這樣安慰妻子,鍾玲知道他不會和自己說的太多,自己隻能從別人那裏打聽一下了。

    沒過多久,韓明明和於雅靜就來了,想必也是知道朱寶剛在家的,就趕緊拉著鍾玲出來,小聲的問,

    “你家那位說什麽了嗎?”於雅靜一反常態的先開了口。韓明明也著急的看著鍾玲。

    “沒有,怎麽了?你們聽說了什麽嗎?”鍾玲想也許她們會知道一些側麵的情況。

    “我家那位到是沒有說什麽,不過倒是‘私’下聽人說了,說是現在開展反腐倡廉工作,部隊的一些主要領導,隻要是家裏條件好的,都被關注了,而且還有什麽最後期限之類的。”韓明明的‘交’際廣泛,比鍾玲她們知道的多一點。但是也都是側麵的消息。這樣的消息對鍾玲來說是沒有什麽用的。

    晚上是非常寂靜的,鍾玲在教導完兒子的功課之後,早早的讓他睡了,這個淘氣的孩子有一點特別讓他的母親欣賞,就是晚上睡的特別早,也特別的好,這主要是因為他白天的時候玩兒的太累了,而且連午覺都不睡。也多虧鍾玲現在還年輕,要是再過幾年,這麽淘氣的孩子,真是能把人累死。

    朱寶剛躺在‘床’上看電視,也不知道他看進去沒有,一個晚上,也不怎麽說話,鍾玲知道他是有心事。

    “我們要不要找找人?”鍾玲試探著問朱寶剛,鍾玲想,也許可以從上邊那裏得到什麽消息,比如吳誌遠那裏。但是聽了鍾玲的話,朱寶剛死死的盯住鍾玲說道。

    “你給我安分點,身正不怕影子斜,我是不會去走後‘門’拉關係的,就算是回家種地,我也不會去求人的,你把那些想法給我咽回肚子裏。”朱寶剛說的這番話,語氣非常的不好,不容反駁,鍾玲這是第一次被自己的丈夫這樣對待,那種感覺好像是他早就知道自己是一個非常庸俗的人。這一點讓鍾玲非常的生氣,不過她也不得不承認,朱寶剛確實是這樣正直的人,他活的很真。維護他的這份真,不正是自己一直在做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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