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林一座幽靜的小鎮。

    一輛客車停在一處站台上,從車上走下一個穿著軍裝的年青人。

    環顧四周,映入眼簾的是如此熟悉的景色。周圍的一切和他離開的時候一樣,幾乎沒有發生任何變化。不過想想也是,畢竟隻有短短的一年半時間,也不可能有什麽翻天覆地的大變化。

    可在這短短一年半的時間裏,他卻經曆了數次生死考驗;最凶險的一次是一枚炮彈落在了離他不到一米遠的地方,嚇得他差點魂飛魄散,就在他以為自己會被炸成碎片的時候,那玩意竟然是個啞彈。還有一次是不知道從哪飛來的一塊破片插進他的大腿,萬幸隻是皮肉傷。聽醫療兵說那塊破片肯定是從很遠的地方飛來的,失去了大部分動能,要不然他的腿差不多廢了,說不定還得截肢。

    感慨了一番,年輕人大步向前走去,不一會便看到不遠處熟悉的房屋,似乎聞到了那熟悉的土豆燉肉的味道,瞬間便感覺眼眶有些發熱,腳步也不自覺加快,來到大門前。

    輕輕推開這扇曾經無數次推開的大門,走進院子裏,正巧看到從房子走出來的媽媽。

    “我的上帝!喬納斯?是你麽?!”媽媽先是一愣,隨即驚呼一聲,快步跑向自己的兒子,一把將他緊緊抱住,生怕被別人搶走似的;眼淚不受控製的流下來。

    喬納斯將行李丟在了地上,用手輕輕拍打著媽媽的後背,語氣有些哽咽。“媽媽,我回來了。”

    好一會,媽媽突然想到了什麽,用力捏了捏喬納斯的手臂,從肩膀處一直捏到手指。接著又蹲下來挽起他的褲腳,仔細看了看。

    這突如其來的舉動,讓喬納斯有點愕然,可隨即反應過來,想起比他早幾個月參軍的哥哥,因為在一次戰鬥中受傷,左手手臂被截肢,成了殘疾人。顯然媽媽是擔心他也缺胳膊少腿了。

    這時一個壯碩的中年人推開虛掩的房門走了出來,看到自己的兒子,不由一愣,快步走到了自己的妻子和兒子旁邊,伸出胳膊,抱住了兩個人。“上帝保佑!怎麽不先打個電報?”

    喬納斯笑笑道。“我就是想給你們一個驚喜。”

    媽媽擦了擦眼角的淚水。“你還沒吃飯吧,快進屋,媽媽給你做好吃的。”

    進了屋子,喬納斯先來到自己的臥室放行李。一進臥室便看到哥哥的床邊立著的衣架上掛著一件軍裝。那件軍裝上掛著好幾枚勳章。一枚銀質步兵突擊勳章,一枚一級鐵十字勳章,一枚坦克擊毀臂章,一枚銀質戰傷勳章。

    其中銀質步兵突擊勳章的形狀是一個橢圓形橡樹葉花環,每邊四片葉子,中心底部是絲結,絲結中間有5個球型圖案。徽章最明顯的是K98步槍橫穿徽章對角線,步槍槍托壓在徽章右邊第一個橡樹葉上,步槍刺刀壓在左邊第5個橡樹葉上,花環頂部是國防軍鷹徽抓著德國國旗(原版是萬字),國旗底部正對著步槍的槍栓。

    銀質步兵突擊勳章表明該戰鬥人員曾參與三次以上的攻擊行動,武裝偵察,武裝搜索,或親曆近距離肉博戰。正因其異常嚴苟的授勳標準和冒死犯難的獎敘事跡,故被視為陸軍步兵能獲勳的第一個重要殊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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