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德軍往莫斯科城內共投擲了30枚“大滿貫”3.0超級炸彈,震塌或直接摧毀了多處地下工事。前文說過近千萬軍民擠在莫斯科城地下工事內,簡直就像沙丁魚罐頭一般,這就導致每次波及到地下工事的爆炸或是震蕩都會造成不小的傷亡。

    就在朱可夫鬱悶的歎氣時,一個參謀匆匆跑進來匯報道。“司令同誌,很多區域都出現了不同程度的騷亂!”

    朱可夫心中正煩悶無比,沒好氣道。“什麽騷亂?!”當得知不少新兵受不了炮火的摧殘,吞槍自盡或是出現精神崩潰的現象,尤其這種現象在普通平民中更加嚴重時他的臉色頓時難看到了極點。

    可他對此毫無對策,因為士兵對炮擊產生恐懼是很普遍的現象。在戰場上,初上戰場的新兵缺乏實戰經驗,最害怕的就是大炮。即使他們躲在堅固的防禦工事,巨大的爆炸聲也會使其產生恐懼。在野外遭遇炮擊就更不用說了,看到戰友炸得血肉模糊,會更加緊張,影響後續的作戰。

    比如參加過第一次世界大戰的英國士兵就說過戰爭中最難以忍受的莫過於炮火。普通步兵隻能幹挨炮彈沒法還手,別無選擇隻好盡可能找最深的掩體躲進去,硬挺到炮擊結束。

    老兵在炮擊之下能堅持得比新兵更久,新兵往往需要老兵鼓勁兒。一戰中西約克郡團的士兵吉姆.伍利經曆過一次長達4小時的炮擊,掩體裏灌滿了炮彈爆炸激起的煙塵,泥土從嘎吱作響的掩體頂部木梁間簌簌落下。“我們有個新兵,跟我們一起時間還不長。不大一會兒,他就開始啜泣。我們中一個家裏有兒子的老家夥,擠到這小夥子身邊,伸出雙臂抱住他。過了一會兒,這小夥子就沒事了。像這樣的事情經常發生。”

    而如今莫斯科整整遭受了將近七十個小時的猛烈炮擊,還是一分一秒都不間斷的那種;連他這個司令都快受不了了,更何況是下邊的士兵和平民百姓呢。

    那個參謀看了眼不遠處一臉愁眉不展的美國遠征軍司令,小聲道。“美國遠征軍那邊也出現了不少吞槍自盡的士兵。”

    朱可夫無奈的歎了口氣,吩咐道。“讓政委和政工人員多走動走動,發現有情緒異常的士兵,就多鼓勵、慰勉他們。”至於普通的百姓,他也想不出什麽好辦法。按理說在莫斯科被包圍之前這些百姓就該撤離的,可斯大林同誌卻下令任何人不得擅自離開莫斯科,都要留下來與莫斯科共存亡,結果導致這般局麵。

    而艾森豪威爾正一口接著一口抽著手裏的煙鬥,吸進,吐出。因為遠東投降,他們遠征軍隻剩下四十多萬,結果這一次部署在莫斯科第一道防線上的十萬人就這麽被羅馬尼亞軍隊擊潰,撤回莫斯科城內的寥寥無幾,整個遠征軍隻剩下三十多萬而已。

    他心中恨恨咒罵這該死的羅馬尼亞從一戰時的盟國成了如今的敵對國,更令他接受不了的是本以為是二流國家水準的羅馬尼亞的戰鬥力如此強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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