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傳單上的內容，葉戈爾興奮的差點蹦起來手舞足蹈一番，嚇得安東死死的拉住他。“你不要命了？要是讓政委看到當場斃了你不可！”
葉戈爾激動的滿臉通紅。“斃了我？！這些混蛋的日子快到頭了，我看他怎麽死！！”
“你要是再這麽大聲，肯定是看不到他怎麽死了。”
葉戈爾一聽還真是這麽個理，終於稍稍冷靜下來，伸頭望向遠方。“也不知道德國人什麽時候進攻，到時候我就立馬投降！早知道之前就該逃到西烏克蘭的。”可惜之前的西烏克蘭是被波蘭統治的。
第一次世界大戰以德國戰敗告終後，得到協約國支持而剛剛複國的波蘭企圖替代德國在烏克蘭的地位而入侵烏克蘭，就是所謂波蘭武裝幹涉時期。
在那一段時間，波蘭沒少殺害烏克蘭人。後來波蘭軍隊被蘇俄軍擊敗，被一直追擊到華沙城下，最後要不是在華沙戰役打敗了蘇俄軍，沒準波蘭就亡國了。後來戰敗的蘇俄被迫和波蘭簽署了《裏加和約》，把西白俄羅斯和西烏克蘭割給了波蘭。在被波蘭統治期間，西烏克蘭地區遭到波蘭的殘酷對待。
所以之前也沒想過逃到西烏克蘭。沒想到歐戰爆發，德國人花了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踹翻了波蘭，連帶西烏克蘭和西白俄羅斯都收入囊中。
可那時再想逃過去已經為時已晚，斯大林下令加強邊防安全，凡是偷渡者一律槍斃；算是徹底切斷了與西烏克蘭的通道。
“你就不怕遇到邊防軍一槍斃了你？”
“萬一運氣好能繞過那些狗腿子呢。”
“我可不敢用自己的命賭運氣。”說著安東拿出幹糧咬了一口。“我們的口糧隻能吃到明天早晨了，也不知道上麵有什麽辦法。”
葉戈爾也拿出了幹糧。所謂的幹糧是黑麵包，這種混合了黑麥粉和麥麩的麵包，質地非常硬。而且吃起來的時候有一種酸、鹹、臭的味道，沒吃過的人還以為是什麽變質的食物。
蘇軍士兵其實也不愛吃，但是它最大的特點是欺騙性很強，主要欺騙的對象就是食用者的胃，讓人產生一種很強烈的飽腹感。蘇軍麵臨食物短缺的情況下，一天一大塊黑麵包也就夠了。
“誰知道呢，總不能讓我們餓著肚子去打仗吧。”啃了一口黑麵包，葉戈爾一臉羨慕的望向遠方。“聽說那裏的烏克蘭人每天都能吃上肉。”
還沒吃上幾口，他們看到排長“鬼鬼祟祟”的彎著腰快步走了過來，擠進他們的散兵坑。“葉戈爾，安東。你們兩個待一起太好了，省的我多跑一趟。”
葉戈爾看到排長的臉色有些異樣。看他整個人不知道是緊張還是興奮的一臉通紅，說話都有些發顫。“有什麽吩咐嗎，排長同誌？”
排長伸出頭謹慎的看了看四周，再三確定沒有異常後才一臉嚴肅的望著倆人。“葉戈爾，聽說你的父母是幾年前的饑荒中餓死的？安東，你也有親人在那時候去世了吧？”
葉戈爾和安東不禁對視了一眼，不知道這個時候排長提這件事是什麽意思。“是的，排長同誌。”
“你們想不想報仇？”
“報仇？”葉戈爾有些聽不懂排長說話是什麽意思了。“向誰報仇？”
排長指了指遠處帶著人喊著口號的政委。“當然是那些俄羅斯族人了。”
倆人再次麵麵相覷，排長這句話倒是有些出乎倆人的意料，雖然他們已經大概猜到了排長想表達的意思，可葉戈爾還是要確認一下。“排長，我們是要投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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