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鼠式坦克裏打盹的拉夫連金等人被外麵密集的槍聲吵醒。

    “是芬蘭人進攻了嗎?!”拉夫連金急忙湊到潛望鏡前往外望去,卻發現外麵被照明彈照的猶如白晝;對麵的芬蘭陣地上卻沒什麽動靜,而周圍的槍聲依舊。

    “怎麽回事?!”拉夫連金打開艙蓋,順著旁邊機槍曳光彈的軌跡望向天空,借著天空中的照明彈的光芒,看到遠處飛來的幾架飛機。“該死!是飛機!他們肯定是來炸這輛坦克的!”

    尤裏擔心道。“那我們是不是得離開?”

    拉夫連金搖搖頭。“放心,在這裏才是最安全的。”畢竟這輛坦克可稱得上刀槍不入,就連頂部厚度也足有120mm厚,除非被重磅炸彈直接砸中,不然在這裏是最安全的。

    可是沒過一會,伴著外麵劇烈的爆炸聲,幾個人陡然感覺到坦克艙裏的溫度瞬間升高了不少,仿佛身處蒸籠裏一般,豆大的汗水止不住的往外冒。“這,這是是怎麽回事?!”拉夫連金再次湊到潛望鏡前往外望去,卻是一片漆黑,什麽也看不到。

    沒過一會,尤裏熱的有點頭暈眼花了。“不行,得離開這裏。”雖然不知道芬軍到底扔下了什麽炸彈,可以確定的是,他們要是繼續呆在這裏,非得活活烤熟不可。

    “……”拉夫連金悶的上氣不接下氣,也沒有精力繼續堅持留在坦克內。

    尤裏的手剛抓住坦克艙蓋把手,噗呲一聲,頓時一股烤肉香蔓延開來。

    “啊!”尤裏慘叫著猛地抽回手,整個手掌已然是鮮血淋淋。

    “聖母馬利亞!”芬蘭人是往他們這輛坦克上傾倒岩漿了嗎?!

    坦克艙內的溫度飛快的升高,幾個人頭暈眼花渾身乏力的相繼癱倒下去。滾燙的底板也未能刺激到已經精神恍惚的幾人。

    轟!

    堆積在一起的發射藥被引燃爆炸,雖然坦克外表看不出什麽,艙內卻被炸的狼藉一片,血肉模糊。

    而外麵的烈焰在沒有可以繼續燃燒的東西後,才漸漸熄滅,遠處的蘇軍小心翼翼的靠過來。

    強忍著空氣中刺鼻的燒焦味,走到“火災現場”的外圍,他們發現並不是所有人都被燒死了,有些被燒的焦黑的人形狀物依然在發出嘶啞痛苦的的叫喊聲。

    “醫護兵!醫護兵!這裏有傷員!!”

    一個背著醫藥箱的醫護兵快步跑了過來,看到地上的那具“焦炭”,愣在當場。

    聞聲跟過來的連長約瑟夫見狀,一拍醫護兵的肩膀。“你發什麽呆,快救人啊?!”

    麵色煞白的醫護兵扭頭看了眼自己的連長,緩緩搖頭。“這怎麽救?沒救了……”

    約瑟夫立馬就惱了。“什麽叫沒救了?你這個醫護兵是幹什麽吃的?!”

    醫護兵有些失神的喃喃。“沒救了,真的沒救了。”

    凝固汽油中還有許多化學助燃劑,譬如白磷,在人體表皮燃燒後會殘留大量劇毒的化學物質,通過燒傷創麵的開放性創口進入血液,造成傷員血液中毒。

    這個醫護兵當然不知道這些,可光看到這地上這具“焦炭”的傷勢,就知道這些人已經沒救了。別說是他醫藥箱中不怎麽富裕的藥品,就算是把這些傷員送到後方,哪怕送到莫斯科,住進最好的醫院也不可能救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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