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撞擊!!”幾秒鍾後轟炸機的機腹狠狠的撞擊在海麵上,海水反彈的力道超乎了所有人的想象,把眾人震的七葷八素。要沒有安全帶的束縛,阿諾德覺得自己會被彈起來撞碎腦袋。不過安全帶也緊緊勒住了他的腰部,仿佛要把他攔腰截斷一般無比生疼。

    萬幸的是這種轟炸機是鐵製的機身,結構相當強韌,能承受其它飛機不能承受的損壞。要換成是木製的蚊式轟炸機,來這麽一下絕對能直接撞散架。

    剛緩過神來,戴維大喊道。“德國人過來了!”

    “白布條掛出去沒?”

    “早掛上了。”

    “那大家就別做什麽讓德國人誤會的舉動,都穿好救生衣離開這兒。”海水已經開始滲進機艙裏了,過不了多久轟炸機就得下沉。

    阿諾德解開安全帶站起來,腳剛踏出駕駛艙,又轉身將貼在儀表盤上的副機長女友照片撕了下來,強忍著惡心從副機長的兜裏翻出了一枚懷表跟一張手帕,還有日記本。“我會盡量把這些東西轉交給你的家人的。”

    等他找了個塑料袋包好這些東西的時候海水已經淹沒了他的腳脖子。

    阿諾德一腳淺一腳深的走向艙門,撲進冰冷的海水裏,朝不遠處的魚雷艇遊去。

    抓著從魚雷艇上甩下來的繩子,爬上魚雷艇,被押進了船艙。

    “阿諾德,趕緊把衣服脫了吧,免得感冒了。”此時他的機組成員們早脫掉了濕透的衣服,披著德國人給的厚毛毯,手裏還拿著裝有熱咖啡的杯子。

    阿諾德也是凍得直哆嗦,趕緊脫下自己的衣服。德國人丟給他一件厚毛毯,又給他倒了杯熱咖啡。

    剛喝了兩口,阿諾德就看到德國人拿來了個大麻袋,將他們脫下的衣服裝進麻袋裏。他不知道德國人要把這些衣服扔掉還是怎麽樣,趕緊問自己的夥伴們。“你們誰會德語?”

    幾個人茫然的搖搖頭,在艙門口負責看守他們的兩個德國人中的一個德國士兵開口道。“我會英語,你有什麽事?”

    阿諾德不由鬆了口氣,指了指要被扔進麻袋的衣服。“長官,那衣服裏頭有我剛剛死去的朋友的遺物,我想把它轉交給他的家人。”

    那德國士兵接過塑料包,檢查起裏麵的物品來。看到沒有什麽特別的東西後拿著它離開了艙室,不一會又回來把塑料包丟給阿諾德。“沒什麽問題,你到戰俘營應該能寄出去。”

    “謝謝。”接過塑料包,阿諾德小心的問道。“長官,戰俘營的條件怎麽樣?我們能熬到戰爭結束嗎?”

    “這是什麽話。”德國士兵一臉無語道。“難不成你們以為我們會虐待戰俘不成?你們有什麽手藝嗎?”

    當然是開飛機啊。不過這個德國兵問的肯定不是這個意思。阿諾德想了想,還真想到自己確實有門手藝。“我父親是木匠,我跟他學過木匠手藝。這有什麽關係嗎?”

    “有大關係,有手藝的人在戰俘營裏的待遇也不一樣,會過得很滋潤。聽說不但隔三差五的能吃上肉,業餘休息時間還能看看書看個電影踢踢足球打打籃球什麽的。”

    還有業餘休息時間?“那沒手藝的呢?”

    德國士兵聳聳肩。“那隻能幹體力活了。隻要你不鬧事乖乖幹活,也會過得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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