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該怎麽辦?”雖然已經下定決心,可也不敢貿然行動。畢竟在戰場上叛國投敵,那就是死罪;都不用上軍事法庭就能就地槍斃。

    “很簡單啊,你忘了我們是在前線?前麵就是德國人的陣地,等天黑了我們就偷偷溜過去。”哈裏森指了指對麵的德軍陣地,輕鬆道。

    “……”阿什頓覺得這個決定也太草率了,就算他們偷偷溜過去,萬一德國人以為他們是要過去偷襲的,一梭子掃過來怎麽辦?德國那邊投降沒投成,英國這邊自己成了叛徒,那死了也夠窩囊的。“這樣不夠保險,我覺得應該趁天還未完全黑之前派個人過去跟他們協商一下,免得晚上被他們打成馬蜂窩。”

    哈裏森雙手一攤。“那誰過去呢?我可抽不開身啊。”倒不是他怕死,而是他是排長,連長隨時可能召集他們開個作戰會議或是下達什麽新的命令之類的,萬一讓連長發現了什麽苗頭,說不定直接當場被槍斃都有可能。

    阿什頓無奈的聳聳肩。“那隻有我去了。不過就我們兩個人過去德國人不一定看得上啊。”

    “那倒是。兩個人也就兩發子彈的事。”苦著臉琢磨了半晌後哈裏森一拍大腿。“我待會去找康納,你就跟德國人說起碼有一個排的士兵會過去。”康納也是他們的朋友,這家夥比任何人都厭惡戰爭;從一入伍開始就抱怨不斷,自己抱怨也就算了,可這家夥口才還挺好,經常煽動周圍的戰友,被連長警告了好幾次。

    “好。”

    他們這條塹壕的盡頭有一條河渠。阿什頓自認水性不錯,雖然水溫有些冰冷,不過到德軍那一頭的距離並不遠,不至於把他凍死。

    約好如果他能順利到達德軍陣地話晚上會打上三發紅色照明彈作為約定訊號後阿什頓裝出一副內急的樣子,朝河渠的方向走過去。反正簡易廁所就在那邊,他就算跑過去也不會惹人懷疑。

    一個小時後。

    “……”

    “你怎麽還在這?”哈裏森目瞪口呆的看著還蹲在茅坑上的阿什頓小聲詢問道。

    阿什頓苦笑著努了努嘴,指了指站在斜對麵小便的兩個士兵,低聲道。“我特麽倒是想走,我在這都蹲了一個小時就想等沒人的時候,可尼瑪人一個接一個,我抽不到空啊。”他蹲的腿都快蹲麻了。

    哈裏森很是無語道。“謝特,我剛剛去了那邊的廁所,那裏早就被炸成了稀巴爛,根本沒法用,隻能來這了。”

    “難怪剛才還排起了隊。”

    等那兩個小便的士兵離開後哈裏森往外望了望,催促道。“現在沒人了,趕緊走。”阿什頓咬著牙拖著早已麻痹的小腿站了起來,在哈裏森的幫助下越過塹壕彎著腰跑向河渠。

    他一口氣跑到河邊,麻利的脫掉身上的衣服,沾了點水往自己身上拍一拍,一步一步的走進河裏,開始往下遊遊去。

    不知遊了多久,他突然聽到不遠的地方一陣嘈雜的德語喊聲,緊接著想起劈裏啪啦的槍聲,子彈嗖嗖的朝他這方向飛來。阿什頓腿一軟,差點淹沒在河水裏。他原地踢著水,拚命的揮動著被河水濕透的白背心,扯著嗓子大喊道。“投降!我是來投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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