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倒黴的是直接被炸彈炸死的,其次就是被俘的,最幸運當屬及時逃出來的。

    瓦拉迪斯瓦夫.安德斯上校旅長就是這少數的幸運人士之一,當天空中的斯圖卡轟炸機呼嘯著俯衝而下時他和幾個警衛便機敏的跳上馬,頭也不回的往回跑,還竟然真被他逃了出來。一路也不敢停歇,如喪家之犬一般一口氣跑到布拉希河大橋。

    這座由上一次世界大戰前德國人修建的大橋上有一個排的士兵負責守橋,他們目瞪口呆的看著不久前還意氣風發過橋的騎兵旅旅長竟然成了如此狼狽的模樣。

    “水,水!”安德斯上校顧不得什麽形象,幾乎是從馬背上跌落下來。這一路可謂是馬不停蹄,一口氣跑到這來,他連一口水都沒喝著,喉嚨裏仿佛冒火一般,恨不得直接跳進橋下的布拉希河痛飲一番。

    “給您!”守橋的排長趕緊解下水壺遞了過去,其他人也將自己的水壺分給安德斯上校的警衛。

    咕咚咕咚,安德斯上校一口氣喝光了水壺裏的水,喘了半天氣才緩過神來。“你們這裏有沒有炸藥?”

    “炸藥?”排長聽了不由一愣。“我們隻有手榴彈。您要炸藥幹嘛?”

    安德斯上校指了指腳底下的橋。“把這橋炸了。既然你們這沒炸藥,你現在派人到後方取炸藥,要盡快!!”這座橋相當結實,別說是手榴彈了,就算是炸藥,也得需要不少的量。

    “炸,炸橋?!”排長大吃一驚。“可這裏是布拉希河啊!”這位上校先生莫非是失心瘋了?要不是昨天親眼看著這位上校先生帶領一支騎兵旅過橋,他甚至會懷疑這位是德國人派來的奸細。

    炸掉這麽重要的交通要道,那後方的士兵還怎麽支援前線?!物資還怎麽通過?

    “我知道,我知道,但是德國人很快……”話音未落,“轟轟轟”的低沉的馬達轟鳴聲在眾人的耳旁炸開。上校猛地扭頭往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隻見遠處山坡的後麵揚起漫天的淡黃色煙塵。

    “天啊!德國人追來了!!”其中一個警衛突然發出一聲尖叫聲,嚇了眾人一跳。他跑過去拚命扯拉著自己馬匹的韁繩,可精疲力盡的馬兒就差口吐白沫了,任由他怎麽折騰,就是不肯再站起來。那名警衛無力的癱坐在地上,絕望的嚎啕大哭道。“上帝啊,我們跑不掉了!”

    眼尖的安德斯上校卻發現不遠處停著一輛空著的補給物資卡車。“快!!上車!”說完也不理會其他人,撒腿就跑向那輛卡車,一溜煙爬上駕駛室,點火踩油門一氣嗬成。

    等守橋的一排士兵緩過神來的時候隻能目瞪口呆的看著那位安德斯上校和他的警衛們駕著車揚長而去。

    “臥槽尼瑪!”排長忍不住爆了句粗口。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厚顏無恥的軍人。這種貨色是怎麽當上上校旅長的?

    發動機轟鳴聲越發清晰,連地麵都微微顫抖。很快他們便看到了遠處德國坦克的身影,一個士兵有些緊張的問道。“排長,我們該怎麽辦?!”

    排長也顧不得繼續咒罵那臨陣而逃的膽小鬼,大吼道。“我們是英勇的波蘭軍人!!不是那些膽小如鼠的孬種!!我們至少應該為了波蘭堅守這座大橋!”

    “為了波蘭!”

    “為了祖國!”

    一群還不知道德國坦克厲害的波蘭小兵紛紛舉起手裏的步槍大聲呼應。

    不過人的勇氣有時候除了讓你慷慨赴死之外是起不了什麽大作用的。

    來的是一支坦克先頭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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