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三,推!”

    “一二三,推!”

    布勞希奇上校站在綿綿細雨中,一遍一遍的大聲喊著,指揮著幾個人將陷在淤泥裏的車子推出來。

    “嗡嗚!嗡嗚!”發動機發出了撕心裂肺的吼叫,可是依舊無法把幾噸重的防彈轎車帶出這泥濘的深坑,車輪上原本用來增加摩擦力的紋路已經被淤泥填平,經過轉動摩擦之後變得如同打磨過一樣光滑,根本吃不上一點兒力氣。

    隆美爾抹了把臉上的雨水,忍不住抱怨道。“這群斯拉夫狗熊,腦子都被泥漿泡過了嗎?這種地方也叫路?我看這特麽就是活生生的沼澤。”他的褲子已經被飛濺的淤泥弄的慘不忍睹,原本黑色的布料已經變成了髒兮兮的土黃色。

    旁邊的古德裏安苦笑道。“我真是佩服拿破侖,竟然在這種寸步難行的地方能打到莫斯科。”他覺得自己的靴子鞋底上就像粘著一塊糖,廢了老大的勁才抽了出來,卻看到出來的隻是腳,鞋子依舊埋在深深的淤泥裏。歎了口氣,隻能腳踩著冰冷的淤泥彎腰將鞋子抽了出來。

    “嘿,他們在幹什麽?”

    在幾個德國人驚詫的目光中一行蘇聯士兵在他們長官的命令下開始脫下軍服,墊在車輪下。

    看著上身隻穿著單薄的背心在冷雨中瑟瑟發抖的蘇聯士兵,曼施坦因忍不住嘀咕道。“我去,他們簡直把士兵當成畜生使喚。這些士兵都是豬嗎?有這個功夫還不如砍路邊的樹枝墊輪子底下呢。”

    隆美爾跟古德裏安頓時瞪大眼睛。“那你不早說?”

    曼施坦因一臉無辜的摸了摸鼻子。“我是想看看這些斯拉夫灰牲口什麽時候能開竅,想到這個點子。現在看來很明顯,他們比我想象的還要蠢多了。真是個好現象,真希望他們一直能保持這種狀態。難道你們不是這麽想所以沒說出這個方法的?”

    隆美爾跟古德裏安互相看了一眼,點點頭,異口同聲道。“當然,我們也是這麽想才沒說的。”

    換做是德國的公路,這點距離肯定用不了一個小時,可他們竟然整整花了五六個小時才到達了下一個車站。一行人除了雅尼克跟司機外所有人異常狼狽不堪,累成了一灘泥,而布勞希奇上校更是嗓子都喊啞了,說話都是沙啞聲。

    幸虧蘇聯人安排眾人舒舒服服的洗了個熱水澡,換了身幹淨的衣服後才上了列車。

    雅尼克將他們召集到自己所在的車廂裏,親自給幾人倒了杯酒。“諸位累壞了吧?”

    隆美爾有些好奇地問道。“殿下為何不乘飛機前往莫斯科呢?”

    雅尼克笑了笑。“怎麽,怪我太任性?”

    隆美爾急忙搖搖頭。“不敢不敢。”

    雅尼克也沒有深究,隨口解釋道。“我之所以走上這一段路,是想讓諸位對蘇聯的路況有個切身的體驗。想必各位已經印象深刻了吧?”這些人將來是進攻的主力,希望這一趟能讓他們深刻了解到蘇聯國土的廣袤與會遇到的各種難境。

    眾人紛紛點頭。“是,這簡直都不能叫路,德國鄉下的排水溝都比這強多了。我不明白為什麽這些人不把路修好,難道他們不覺得麻煩嗎?”雖然這時候還沒人提出“想要富先修路”之類的口號,可顯而易見的是修好了路起碼可以方便自己的出行。難道這些斯拉夫人連這種淺顯的道理都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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