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竇建德一聽裴世矩的話,也不由感覺挺有道理的,頓時沉思起來。

    “陛下,不說能否拿到火炮資料,那種別人嚴防死守的東西,即便是拿到,我們又能做出來多少呢?聽小兒說,一台火炮,重達三五千斤!”裴世矩繼續說道。

    “裴公這是何意?陛下堂堂一國之主,如何能降敵,莫非你是要陛下做蜀後主,一輩子在晉陽苟且偷生不成?”齊善行眉頭一皺嚴厲的問道。

    “瓦崗李密奪權的前車之鑒就在那裏,鄒長鳳豈有不防備陛下的道理。”淩敬跟著說道。

    “嗬嗬!裴某可沒說一定要選擇唐國,二位又為何對號入座!莫非與唐帝有什麽私仇不成?再說前隋代王侑,也就是以前的義寧天子,如今的農王,據說在晉陽過得非常不錯,而且挺受重視的。

    比起王世充對待越王侗,可是天地之差啊!”裴世矩如何會被這麽一句話所逼迫,非常淡定的慢慢說道。

    “裴公可別亂說,某二人與唐帝可無私怨!”齊善行兩人嚇了一跳,這話可不能傳到鄒羽耳朵裏麵去了,連忙異口同聲的說道。

    如此反應,落在竇建德眼力,不由讓他心中升起一股怒氣。

    “都下去吧!裴公留下,與朕商議一下宣機出使唐國的事情!”竇建德忍著怒火揮手道。

    “臣告退!”齊善行與淩敬對視一眼,知道無意之中,把竇建德惹怒了,不由無奈的拱手施禮,退了出去。

    “陛下!”裴世矩以為竇建德已經決定投降鄒唐,不由心裏暗喜,哪裏知道剛拱手想問,就被竇建德打斷。

    “裴公,你告訴宣機,盡可能的多買一些武器回來,至於錢的問題,朕會為他準備好的,三日之後就出發吧。”

    “臣遵旨!”好在裴世矩早已能做到寵辱不驚,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的地步,隻是微微一愣,立即恭敬的答應道。

    無論竇建德能力如何,能做帝王的,心思又怎麽可能簡單,正所謂帝王心術,捉摸不定。

    不過裴世矩不是一般的人,伺候楊廣十多年,能夠在朝廷屹立不倒,自然有他的過人之處,這揣摩帝心,正是其特長之一,竇建德比起楊廣來就是小兒科。

    竇建德這分明是想要自己派人打探消息,確認了之後,再做決定,或則是想要先試探一下李淵,鄒羽的態度。裴世矩隻是眼珠略微一轉,就已經猜測到了,隻不過他不動聲色罷了。

    眼見裴世矩依然麵帶微笑,竇建德滿意的暗自點了點頭,鬱悶的心情終於好了不少。

    等裴世矩離開以後,竇建德招招手,立即從大殿陰影出,走出來一個麵容平凡的男子。

    “祖安!你去一趟晉陽,重點是打聽代王侑,還有蕭後,以及梁洛仁等人,查清楚他們在做什麽?是不是被監視軟禁了。”竇建德和顏悅色的說道。

    此人叫孫祖安,和竇建德是同鄉,當年投靠張金稱,差點被殺,是竇建德把他從地窖中救出來,從那天之後,他再也沒有想過自立,很幹脆連大軍都不願意帶,直接做了竇建德的親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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