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要是特殊情況的話,可能會讓人擦一下,但幾乎是不需要的。

    那次之後,離挽已經問過太荒這件事了,太荒說並沒有專門安排人擦過綠熒路。

    殿生很惡惡的攥了攥拳,陰沉著臉,陰鷙又惡毒地說出了一個名字:“邀心。”

    離挽有些驚詫,按道理說不會,邀心極其注重自己的羽毛,這種事情絕對不會露出來給外界看的。

    殿生看著離挽好似不相信的樣子,冷哼一聲:“哼。”果然,果然都相信那個女人。

    “沒有不相信你,我是驚訝了一下,可以跟我說說是怎麽回事的嗎?”離挽一眼就看透了殿生的想法。

    “還不是她……”殿生說不出來,一想起邀心的那張臉來他現在就惡心得慌,當初是怎麽瞎了眼,覺得他很好的?

    離挽看他那樣子,試探著問:“那……我可以看看嗎?”離挽抬起自己的一隻手,示意殿生。

    殿生看著離挽的手,那隻手,剛剛牽過自己。

    “嗯。”他點了點頭。

    離挽抬手,覆蓋到了殿生撐在身體一側的手背上,屬於殿生的記憶在離挽麵前鋪展開來。

    故事很簡單,出乎離挽意料的簡單。

    殿生本來就是一個不受待見的小侍從,混在一眾金貴的主子裏,自然就成了被欺負的對象。

    殿生是被楚秦從古戰場上撿回來的,楚秦將殿生隨手扔在了這邊,任由他自生自滅,但是殿生卻陷入了昏睡,一睡就是幾萬年。

    一直到七萬年前他才蘇醒過來,熬過了百年劫,一點點開始成長。

    但很不順利,先不說外界對他幾近苛刻的折磨,還有他自己,因為心魔的緣故,從幾千歲開始他就是現在這副醜陋的樣子來,隨著年歲越來越深,他臉上的紋路開始深化,並且蔓延。

    他恐怖,別人都害怕他。

    但並沒有因此殿生就得到安靜的生活,別人害怕的隻是他這張臉,可在魔界,比這更可怕的東西和還有很多,殿生成了人人討厭的怪物,很快,他就成了被群毆的對象。

    誰都可以踩他一腳,誰都可以罵他一句。

    因為他醜陋的相貌,因為他那被心魔焚燒的臉,所有人都知道,他沒有戰勝心魔,所有人都知道,他心思惡毒、嫉妒、怨恨、憤懣不平。

    所以欺負他,就成了正義。

    打壓他,就成了理所應當。

    在魔宮,老魔王的孩子數不清多少,什麽水平的都有,有資質不凡一心修煉的,也有混吃等死、無所事事的。

    而其中,這種紈絝並不在少數。

    殿生就見到了他們所有的惡毒麵。

    他身處地獄的無盡深淵,見到的都是黑暗,遇到的都是不公,每日都是重複的欺侮、捉弄、打罵。

    那些美好、那些光明,都與他無關。

    陽光燦爛,天空晴朗,那都是我碰不到的遠方。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