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顏一進來,看見的就是離挽跟一個穿著青色衣服的陌生男子對著頭有說有笑的場景,頓時覺得礙眼。
離挽這幾日雖然總避著容顏,但也不會真的一句話也不跟他說,現在撞上了,離挽就給將兮秉跟容顏互相介紹了一下。
兮秉感受到了強大的氣壓,想也知道,跟在上神身邊的人,必然非同一般,他當即猜測是不是這位高人也不喜人多,想著故事也講完了,隨便找了個借口就趕緊開溜了。
他一走,離挽也借口去找太荒,溜了。
魔宮黑曜石鑲嵌了回廊整整一趟,低調又奢華,離挽百無聊賴地踩著地磚墨石銀線的紋路一步一步往前走。
“畢竟六界傳聞甚多,如此光明正大,是否……於我們魔界不利?”一道輕柔的女聲傳了過來。
離挽發誓,自己絕對不是故意聽見的,她耳聰目明,他們在裏麵說話又不設結界,自己隻要靠近了一點就能聽得一清二楚了。
離挽不幹這種聽牆角的事兒,轉身就要走。
“她是六界共尊的上神,誰敢非議?”是太荒的聲音。
說的是自己,離挽停下了腳步。
其實,她知道自己將神界弄了個天翻地覆之後六界都不怎麽待見自己這個“恃力行凶”的“上神”。
想當初,她初入世間,還是神界帶頭請六界一起遵奉她為上神的。
離挽在六界盤裏看到過隻言片語,知曉很多人說自己什麽。但她留在魔界,無所顧忌的住在這裏,是因為太荒是魔界少主,多少年來大權在握、眾人信服,他不會因為自己在這裏而增添什麽麻煩。
況且太荒也歡迎自己來。
可要是自己的存在給別人帶來困擾了,那離挽是無論如何都會消失的一幹二淨的。她的性子使然,讓她絕對不會、也不允許自己給別人帶來不便。
“我也隻是聽他們有人說起,才想到這個的。”那女子聲音柔柔弱弱的,聽著有幾分熟悉。
“此事不必再提。”太荒聲音冷漠。
離挽幹脆也不想是誰了,直接站在門口,等著裏麵那人出來,她聽都聽了,總不好扭頭走掉,還是要讓別人知道她聽見了的。
裏麵的女子沒一會兒就出來了,一推門看見離挽,嚇了一跳,花容失色的,正是邀心。
她顯然沒想到離挽會在這裏,驚慌失措的表情都來不及收斂,離挽朝她不鹹不淡地揚了揚唇角。
“上、上神。”邀心被離挽臉上似笑非笑的表情弄得心底直發顫,她不知道離挽在外麵站了多久,聽見了多少。
離挽沒說什麽,揮了揮手:“我與少主有話說,你先下去吧。”
邀心趕緊提著裙子退了下去。
“聽見了?”太荒笑了笑,給離挽讓了個位子。
離挽不甚在意的癱了一下手:“本上神我,耳目靈敏,甚是苦惱。”
瞧她這樣子,太荒也知道離挽必然是沒往心裏去了。
兩人都不是在意這些的人,這個話題連提都沒再繼續。
身居高位,本身就一舉一動都處在風口浪尖上,太荒執掌魔界多年,眾人心服口服的情況下,依然有不少說三道四的。
更遑論離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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