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紊急得臉都紅了。

    “姑娘讓你用什麽藥你就用什麽藥就是了,那麽廢話做什麽!”鈴兒拿出令牌朝著大夫臉前一放。

    “啊,原來是鑄候府的人啊,小的冒犯了冒犯了。”大夫一看令牌,不敢笑了,連聲道歉後解釋:“可是在下確實未曾聽說伏黍葉這味藥材啊。”

    及紊又道:“那就用丁夏子。”

    大夫一驚,滿臉不可思議又不欲辯解的樣子,歎了口氣扭頭去給兔子弄藥去了。

    及紊鬆了口氣:“謝謝你。”

    “姑娘可千萬別折煞奴婢,保護姑娘是奴婢的職責。”鈴兒連連搖手。

    等了一會兒,大夫從後麵出來,歎了口氣告訴及紊:“那兔子已經死了。”

    “怎麽可能。”及紊大驚:“怎麽會這樣?!”

    大夫搖了搖頭,不想多說的樣子。及紊衝到後麵,看見了兔子,已經咽氣了,身子都硬了。及紊看了看它的腿,上麵被包紮的好好的,及紊突然覺得好孤獨。

    兔子死了。

    是自己不好,自己沒能救她。

    “都告訴你了不行的,非要……哎。”大夫搖搖頭,無奈的將小兔子屍體包了起來。

    及紊腦子亂哄哄的走出醫館,街道繁華,與自己進去的時候一模一樣,可及紊卻完全沒有了那會兒的感覺,人群熙熙攘攘,可再熱鬧,也是別人的世界,這個世界,你是她的。

    她突然想家了,想小村莊,想爺爺,想每日枯燥無味的搗藥采藥。

    “姑娘。”鈴兒伸手扶住她,滿臉擔憂。

    及紊搖了搖頭,鬆開了鈴兒的攙扶:“我們回去吧。”

    及紊順著來時的路往回走,喧囂熱鬧卻好像與自己隔了一層薄薄的膜,將自己與外麵隔開了。

    她感到很孤獨。

    “啊。”

    伴隨著鈴兒小聲驚呼的是及紊停下的腳步,她站在人群裏,看著前麵,郎才女貌、金童玉女,大抵就是形容他們的。

    是鑄拾。

    鑄拾與另一個及紊沒見過的女子並肩站著,那女子帶著金發飾,端莊又好看,隔著很遠及紊都能感受到那樣的金釵的貴氣,是她戴不來的。

    她與鑄拾站在一起,就像是一對天作之合,看起來就十分搭配,及紊就覺得這一幕和諧極了。

    和諧到心酸。

    及紊突然覺得步子邁不動了,就這樣愣愣地看著前麵的兩個人。

    “姑娘。”鈴兒小心翼翼地拽了拽及紊的袖子。

    人群突然多了起來,一個接連一個從及紊身邊擦肩而過,一個孩童不注意,撞到了及紊身上,及紊被撞得踉蹌了一下。

    突然一下子,及紊像是迷失的旅人醍醐灌頂。

    及紊轉身便走。

    兩隻兔子燈被留在了原地,孤孤零零的,人群中,誰沒注意,一腳踩了上去,眨眼間兩隻兔子就被踢地分開了。

    及紊回府沒有多久,鑄拾就匆匆來了。

    及紊將門窗都關好,告訴鈴兒鑄拾要是來,就說自己已經睡了,讓他走。

    鑄拾應當是在及紊轉身走後看見了及紊,匆忙揮退了下人進來了。及紊背對鑄拾躺著,裝睡。

    鑄拾知道她沒有睡著,坐在及紊床邊,跟及紊說話:“今天那個,是嵐沁郡主,她是長公主跟大司馬的女兒,今日宮宴出來,我是奉命陪她出來的,你別誤會,我待嵐沁,與妹妹無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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