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挽前腳剛走，容顏就來了。
原因無他，離挽照例給燕蘇放了生日煙花，一簇接一簇，用神力燃放的，整整二十一朵。
離挽還不想見容顏，就趕緊走了。
容顏過來的時候，離挽就不在了，容顏四下看了看，確實沒有了離挽的身影，知道她必然是在躲著自己了。
“這是給你的，生辰快樂。”容顏遞了一本書給燕蘇。
燕蘇連忙接過來，看了一眼：“養魂術？”
他不太明白容顏給他這個做什麽，但是看著容顏點零頭，就默默收起來了，容顏送的都是寶貝，收著就好了。
“她……走了？”
燕蘇立刻會意道：“挽姐姐在南齊，卿卿那裏。”
容顏微微勾起了唇角，很是滿意地看了燕蘇一眼，轉身就要走。
燕蘇叫住他：“您……要去找她嗎？你們……吵架了？”燕蘇壯著膽子開口問容顏。
容顏氣場太強大，就算是心情好的時候也總給燕蘇一種莫名其妙的不可冒犯感，就好像，自帶了壓製，或者，畏懼？他也不太明白。
反正就是不敢跟他話，不敢湊近他。
燕蘇跟他相處了這麽多年了，仍然覺得他很遙遠的距離感，而且明明知道他不會生氣不會動手之類的，但還是不敢冒犯。
這種話，平時燕蘇是根本就不可能問出口的。
容顏也一愣，回頭來朝燕蘇挑了挑眉，示意他有話就。
燕蘇斟酌了一下，才試探著開口：“你們……是，是朋友？”
容顏直接轉過身來直麵燕蘇了。
“你為什麽這麽問？”
燕蘇連忙想要解釋，又發現好像沒什麽好解釋的，硬著頭皮開口：“我也覺得你們像朋友，尤其是一開始的幾年，但是……我現在又覺得，覺得你們也……不太像朋友。”
容顏微微皺了皺眉：“我們不像朋友？那像什麽？”
燕蘇看著他皺眉，以為他不願意了，立刻改口道：“不不，就是我自己這樣覺得，你們像朋友，我亂的剛剛。是朋友。”
容顏看著前後反差的燕蘇眉頭皺的更甚了：“你直，不像朋友像什麽？”
燕蘇拿不準要還是不了。
容顏大概也知道燕蘇畏懼自己，放緩了語氣：“我近日也有些困擾，你直就好，我不會生氣的。”
燕蘇這才開口：“我也不上來，就是，你們是像朋友，但有時候的那種感覺，就，就給人一種，一種，然的默契感，像……像……”
“像什麽？”
燕蘇一咬牙：“像老夫老妻。”
容顏愣了。
“什麽老……你在胡什麽？！”
燕蘇連忙道：“是您要我的，我也是最近的感覺，以前我自己也不太懂這種東西，也是後來有了卿卿，才越發看著，嗯。”
容顏回想了一下自己與離挽的日常，完全看不出哪裏有什麽“老夫老妻”的感覺，怎麽看都是好朋友的相處模式啊。
燕蘇打量著容顏的臉色，見他半不話，才又試探著開口：“您覺得，於她相處怎麽樣？”
“很好。”
“怎麽個很好法？”
容顏皺了皺眉，想起來很多很多場景，一時間麵前好像一個個全都是離挽的那張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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