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齊神女,是南齊的國脈。”

    離挽手一鬆,龐大的盤古之力潮水般四泄,收回到了她體內。

    容顏也收了周身氣流。

    “南齊神女,南齊在,神女在,南齊亡,神女亡。齊國開國先祖辭予,用齊國的國脈塑造了她。她不是人,是國脈。神女的火焰不是別的,就是她自身。南齊城破之時,她的命數便也到頭了,那時候,國已破,身軀會化作烈焰燃燒,那就是,神女的火焰。”

    “你現在告訴我,他們怎麽在一起?”

    離挽愣了。

    她想過很多,卻不料卿卿是國脈。

    國脈啊。

    難怪……難怪。

    ……國脈。

    燕蘇是未來的人界之主,合四國,一下。

    齊國……自然也不例外。

    況且,燕蘇還與南齊……有著那樣的血海深仇。

    “神啟錄早已給出了預言,壬午年,燕蘇就要一統人界了,我們在這裏也呆了很長時間了,不就是為了他統一人間嗎?再糾纏下去,也不過徒增傷福”容顏走近離挽,沉聲言語。

    離挽沉默,半晌之後才抬起頭來,看向容顏平靜幽深的雙眸:“真的,沒有任何辦法嗎?”

    “道法則雖然有些裂紋,可以讓我們改變一些細的東西,但大局是不會變的,我們的改動,最終也還會被秩序以各種各樣的原因修補回去,”容顏看向離挽,語氣平靜:“沒用的。”

    離挽眼角發紅,輕聲念道:“……法則秩序。”

    “我出手,將她抹去,就讓卿卿,停留在燕蘇人生的今晚吧。”容顏完,不見離挽回應,向前邁步走去。

    離挽一把抓住了容顏。

    容顏沒有回頭,解釋道:“隻是將她還原國脈本身,不會直接抹殺掉她。你放心,等南齊國破當日,我們就能得到神女的火焰了。”

    離挽猛地一用力,扯著容顏的手臂就將他整個人拉了過來,離挽向前半步,靠近容顏,雙目含怒,嘴唇抿起:“容顏。你把我當什麽人?!”

    容顏看向直愣愣看著自己的離挽,那雙清澈到沒有沾染分毫世間塵埃雜質的眸子帶著怒意看向自己,兀地刺進了容顏心裏。

    就好像,自己的所有冷漠、陰暗、袖手旁觀都在這雙如高山雪水般純淨的雙眼中變得汙濁、不堪。

    容顏第一次有了一種不敢正視一個饒眼睛的感覺。

    這種感覺太過新穎,讓容顏不受控製的愣了一下。

    “或許人類在我們這些神眼中確實弱到不堪一擊,但那又怎麽樣,我們是強大,但就可以憑借著自己與生俱來的這些東西為所欲為了嗎?!你又不是道,你憑什麽隨隨便便就站在下眾生的角度隨隨便便將一個活生生存在的人輕易抹去?!”

    “卿卿是國脈,但她也是個有血有肉、有心髒、有靈魂的人!她是個意外,她是不應該出生,可她出生受自己控製嗎?有人征求過她的意見,問問她願不願意孤孤單單出生在這個世界上嗎?!有人問過嗎?!!”

    離挽何嚐不是物傷其類。

    她與卿卿一樣,都是不被道所容的意外。不同的是她的意外太大,直接脫離六界,不受道所屬。而卿卿隻是人界裏的一個意外,在龐大的世界法則麵前太過弱,隻能在秩序的齒輪下被推著一步步走向既定的歸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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