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公公奉茶進來,看見老燕王捧著一張布帛看得出身,連忙上前,輕聲道:“大王怎麽又拿起這個來了。”

    血書。

    這是燕俞死前寫給老燕王的。

    老燕王聽到常公公的聲音回過神來,歎了口氣,把血書又收了起來。

    老燕王接過常公公的茶,手持杯蓋頓了頓,問:“你,老三的死,跟匡兒有沒有關係?”

    常公公退一步:“這老奴哪兒知道。”

    老燕王不語。

    常公公想了想,又道:“不過,這邦下曆來是眾王子的典範楷模,言行舉止俱是周到得體,宮裏誰不好?他這樣的人,應當是不會的。”

    老燕王沉了沉眼,看向放置血書的盒子,那鮮紅刺眼的字好像還能透過盒子看見似的,老燕王閉了閉眼,呢喃:“孤也希望,他不會。”

    常公公見老燕王這樣,就鬆了口氣,陪笑道:“那是自然,若是連邦下這樣的人都……那還有什麽人可以讓您放心?”

    老燕王有些疲憊,揮了揮手,示意常公公下去。

    常公公行了個禮,轉身退下。

    老燕王腦子裏回想著剛剛的話,心越來越沉。

    常公公剛走到門口,就有侍衛進來了。常公公心一抖,侍衛單膝行禮,雙手捧著一封急報,話都還在喘氣:“稟大王,十三殿下被困泗坪山,至今下落不明,所率軍隊三千人,俱亡。”

    老燕王手中的茶杯沒拿穩,摔到霖上,白瓷金線的花鳥紋茶碗碎了,茶水在地上染開一片。

    老燕王一口氣沒喘上來,呼吸急促,臉瞬間就紅了。

    常公公趕緊上前扶住他,給他從後背順氣,好半晌才緩過來,也顧不上自己,老燕王連忙問:“夏參呢?怎麽會失蹤!”

    “夏副將與十三殿下分頭圍擊,不知為何,對方卻提前在十三殿下的路線上設了埋伏,殿下不幸中計,逃往山中,不知所蹤。”

    老燕王粗喘了幾口氣,知道這是出了奸細,肯定是有人出賣了出行路線,才會這樣。

    “查,速查軍中,不論官職大,都給孤查一遍。還有,派人全力尋找十三,孤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那侍衛對燕蘇十分崇拜,當即道:“殿下吉人自有相,定然不會有事。”

    老燕王也平複了一下,緩了口氣:“前線之事先交給夏參,全軍按兵不動,派出所有人去尋找阿蘇。”

    “是。”侍衛退下。

    常公公連忙道:“大王,太醫在候著了,先讓太醫給瞧瞧吧。”

    老燕王疲憊地點點頭。

    近來老燕王身體越來越不好了,太醫都會輪流在這邊守著,以備不時之需。

    而此時被眾人尋找的燕蘇正坐在泗坪山森林深處,跟來尋找他的離挽和容顏烤山雞吃。

    準確來是來找他的離挽,容顏是被離挽強行拉過來的。

    “可惜阿參不在,不然就更好了。”燕蘇給烤山雞翻了個麵。

    離挽扯過不情不願的容顏手中的墊子,鋪到霖上,自己才坐下,:“你等著回去怎麽跟他解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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