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蘇一大早隻身出了門,連夏參都沒帶。

    “他做什麽去了?”夏參端著洗幹淨的葡萄放到離挽麵前。

    離挽摘了一個嚐了嚐,覺得挺甜,又摘了一個,才回答夏參的話:“去給燕匡送個見麵禮。”

    “這種事,怎麽能不帶著我?”夏參葡萄也不想吃了,他喜歡湊這種熱鬧,對於多次在軍中暗地裏給他們使絆子的燕匡厭惡至極。

    “不行,他是不是才走,我去追上他去。”夏參著就準備走。

    “風風火火的,成什麽樣子,回來,坐下,”離挽趕緊叫住他,夏參老老實實坐下,離挽將乘著葡萄的盤子往他那邊推了推,道:“燕匡這些年一直在拉攏常公公,一直沒得手,阿蘇今早去了常公公那裏。”

    夏參對常公公沒太有什麽印象了,但記得是老燕王身邊的人。

    “唔,燕匡這麽多年都沒成,那這個常公公得多難請動。”夏參一聽不是去找燕匡,也沒興趣了,跟著離挽一塊兒吃起葡萄來。

    “放心吧,阿蘇已經有辦法了。”

    夏參湊近,聲道:“跟我唄。”

    離挽摘了個葡萄粒,青色的皮上仍掛著水珠,指尖一扯,墜落滿盤玉碎。“就兩個字。”

    “什麽?”

    “尊重。”

    夏參一愣,接著就反應了過來。

    離挽咽下口中的葡萄,擦了擦手,解釋道:“常公公什麽沒見過,稀罕那點禮物?其餘的手段也都沒用,恐嚇陷害拉攏威脅,這些統統不好使,所以阿蘇直接放棄了。”

    與此同時,常公公從內到外打開了門,對立於簷下行禮的燕蘇輕聲道:“進來吧。”

    離挽笑了笑:“他以北燕拜請士大夫最貴重的禮節親自登門。”

    夏參覺得,今日的葡萄,格外甜。

    “阿參,聽,你在軍中,”離挽眼神一眯,道:“還顯擺過你那點兒學問?”

    夏參麵色一尷尬,嘿嘿笑了兩聲。

    離挽:“今晚就讓我好好瞧瞧,你這段時間,長進了多少。”

    “這還用等晚上?”容顏從裏麵出來,隨手摘了個葡萄,在離挽邊上坐下:“軍中一年半,他連紙都沒碰過。”

    威震一方,生神力的軍中傳奇,夏參,默默低下了頭。

    好容易去了軍營,夏參簡直如同放出了牢籠的鳥,自由飛翔,近半年都瘋的沒影,至於書,早被他扔到不知道哪個角落裏去了。

    “唔,那你們留在燕京的這幾,你就準備好好看看。”離挽當即拍板定了。

    夏參剛覺得頭大,又突然反應過來,抬頭問:“幾?我們能留多久?”

    老燕王招兩人回來,燕蘇之前就已經跟夏參過了,此次回來,十有八九是要出征趙國的。

    這場本該在一年前就發生的戰役,不知道什麽原因,老燕王硬生生又拖了一年。

    “幾。”容顏言簡意賅。

    夏參頓時覺得,葡萄都沒味了。

    要開戰了。

    那真是,太好了!

    沒有一個將士不渴望戰場,尤其是蟄伏已久的草原之王,隻有鮮血可以喚醒他體內洶湧蓬勃的力量,隻有戰鬥可以催發他蠢蠢欲動的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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