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蘇了今日遇到吳太傅的事,問:“那後來吳太傅為何會在燕京教學?”

    方敬儒親傳弟子,就算不像他師傅那樣遊走四國,也沒道理屈居燕國,教這些王子們讀書啊。

    容顏隨手一揮,一道光牆出現在屋子裏,接著就有人影浮現了出來。

    燕蘇看到少年時期的吳太傅,跟那個傳聞中的方敬儒。

    吳太傅並不願意遵從方敬儒的安排,我行我素,兩人大吵一架,吳太傅本就對於嚴厲的方敬儒早就忍受夠了。

    借此機會,吳太傅直接走了,僅留了一張外出散心的紙條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可他不知道的是,方敬儒這個時候已經不行了,收到紙條的方敬儒大怒,急火衝心之下方敬儒一口血吐了出來,接著就病倒了。

    此時的吳太傅早就一個人乘車出了城,對於這些事一概不知。

    屋漏偏遭連夜雨,方敬儒還病著,他的兒子就因為打死了人進了牢,方敬儒多番周轉,不相信自己的兒子會幹出這種事來,後來才直到,他是被牽連的,當時的一個王子跟他們在一起,那人是王子打死的,但先帝為了保自己的兒子,將在場的所有人都判了罪。

    他夫人承受不住打擊,聲聲埋怨方敬儒無能,一個晚上,上吊死了。

    最後方敬儒承受不住,撒手人寰。

    等到吳太傅收到消息,方敬儒的頭七都過了,他策馬從城外趕回來,連方敬儒一麵都沒見到,隻剩下了一個荒涼的墳頭。

    不久後先帝駕崩,尚且年少的老燕王繼位,吳太傅還是保住了方敬儒唯一的兒子,他回家後提筆寫下方敬儒當初手把手教他寫的那句:為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

    從此沉默燕京,老老實實當了個教書先生,每日領著一眾王子寫寫大字,讀讀經史。

    漸漸的,他也成了那個學生心中刻板嚴厲,不苟言笑的先生。

    燕蘇看完,心中五位參雜,對於吳太傅,一開始燕蘇不上討厭,但絕對稱不上喜歡,但後來漸漸的,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就沒有一開始的情緒了,甚至,在他吹鼻子瞪眼的時候,會覺得他也很可愛。

    阿夏很早跟他提過一嘴,但當時的燕蘇並沒有往心裏去,卻不曾想,那個每日拿著戒尺提前守在門口的太傅竟然有這樣的一段過往。

    光影消散,人跟故事,就都沒了。

    “來坐。”容顏收了筆,叫他。

    燕蘇收斂思緒,過去坐好。

    “夏參,你想要給他個什麽身份。”容顏敲了敲桌子:“離挽覺得可以安排夏參跟阿夏一樣,也來給你當貼身侍從,你從那之後也沒有再要人,這樣也好。我覺得可以安排到軍營,讓他直接從基層開始,等你去的時候,就安排你們再一塊兒,你的意思呢?”

    燕蘇思索了一下,這兩個選擇各自都有好處,難以選擇高下。

    “還是來我身邊吧。”

    容顏也不意外,點點頭。

    離挽正好跟夏參從外麵回來,一撩簾子問:“什麽到你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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