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挽回過頭來,朝容顏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容顏覺得離挽的這張臉真的是千變萬化,光是笑,她就能翻出一百八十種不同類型的來。

    離挽有些討好地走近容顏,悄悄深處兩根手指夾住他寬大的衣袖,笑著聲:“昨日的我,又不心拿了勤奮園丁的戲本。”

    容顏聞言麵色大變,倏爾抽出衣袖轉身就走。

    沒一會兒,就聽到了容顏咬牙切齒的聲音:“離!挽!”

    一盆已經枯萎聊七葉玉蘭焉著葉子,耷拉著頭,被塞到了一盆茂盛的雪鬆盆栽後麵,藏在最角上的角落裏。

    好在七葉玉蘭容易養活,並不跟上次的那盆玉骨金邊蝴蝶蘭一樣金貴,容顏好歹控製住了自己。

    “我跟你過多少次了,不許再碰我的花。”容顏背對著離挽,低頭看著他親手養出花朵枝葉的盆景被離挽摧殘成了如今這般摸樣。

    “我也想學習學習。”

    離挽站在後麵,心翼翼地伸出兩根手指對戳,低著頭很委屈的樣子。

    容顏冷笑一聲:“嗬,那可真是難為你了。”

    “也還好,就是不太熟練而已,”離挽一隻眼往上抬了抬:“如果我……”

    “不可能!”

    容顏果斷打斷了離挽要出口的話,他不用聽就知道她那張嘴一張一合能出什麽氣死饒話來。

    容顏一揮手,一道無形的屏障就將他的那一群花花給保護了起來。

    “離挽,你再動我的花一次,你就再也不會擁有新裙子了。”容顏很生氣,覺得不給離挽點恐嚇威脅,她是不會放棄“學習”的念頭的。

    離挽將雙手背到身後,左右晃著身子得寸進尺:“可是,我也不想一直做個‘廢物’啊,我也想學著做個有用的人。”

    容顏眉頭直跳。

    “一套新裙子。”容顏覺得自己沒辦法再看離挽那張臉了,指著門口道:“現在,立刻,馬上,消失。”

    離挽達成目的,高高興胸走了。

    晚上燕蘇回來的時候,就看見離挽心情很好地在給夏參檢查作業。

    離挽朝燕蘇招招手:“事情辦好了?”

    “嗯。”

    燕蘇將身上的黑色鬥篷脫下來,心地放好。其實還可以更快一點,但燕蘇也不想早回來承受那種死亡的疼痛,就多靠了一會兒。

    “正好,來看看。”

    離挽手一揮,她在桌麵劃的幾道痕跡就到了牆上,映出了複雜的關係圖。

    東西南北各一子,代表四國,四子之間被不同的線所牽連著,有紅色的,有藍色的,還有灰色半透明的。四國周邊還有子,也連接著不同的線。

    燕蘇盯著麵前複雜的關係圖腦海中飛速開始計算每一條線。

    在默寫兵書的夏參也跟著抬起了頭。

    燕蘇抬手在一條灰色的線上一劃,道:“燕匡雖然明麵上不管了,但他不是個會輕易放棄的人,這條線,應該是他也私下見了齊使。”

    話音落,灰色的線就亮了起來,變成了白色。

    燕蘇又連了一條:“齊國這次來就是為了鼓動趙國之事,他們也少不了。”

    “衛國這次來的是太子,衛煦,不出意外的話,燕匡也見過了。”

    “齊使肯定也見了衛煦。”

    隨著燕蘇的指尖,一條條灰色的線條都被連接亮了起來。

    最後隻剩下兩條線沒有被連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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