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蘇撐著短刀單膝跪在那個怪物身上,現在這個怪物裏裏外外都是傷口,燕蘇之所以能夠耗死他,是因為這個怪物直接把燕蘇吞進了肚子裏。

    燕蘇在裏麵大鬧一通,被吐了出來,強忍著惡心弄死了他,現在燕蘇自己身上不僅僅全是傷口,還一身怪味。

    夏參靠近了,才看清楚了燕蘇的情況,強行拉住已經沒力氣聊燕蘇往上遊。

    不管兩人平時怎麽看不順眼,在這裏麵,夏參都得保護好他。

    夏參記不清楚自己遊了多久,但又怕上去還碰到那群村民,一直到遊得實在沒力氣了,河水也清澈平緩了一些,他才帶著燕蘇上岸。

    夏參隨便找了個平坦點的地方把燕蘇扔了下去,伸手拍了拍他的臉,沒反應,夏參也不管他了,自己坐在邊上緩了口氣。

    本來他水性就不怎麽好,還要帶著個半死不活的燕蘇,遊了這麽長一段路,實在是沒力氣了。

    夏參放平自己攤在地上,意識有些放空地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他知道燕蘇會是君王,光看他學的那麽多東西就知道,離挽他們是朝著下之主培養的。

    倒也不是夏參多麽聰明,主要是除了這個,夏參想不到還有什麽能讓兩個神仙每呆在一個破院子裏跟他們這種凡人瞎靠。

    夏參也知道,自己是他們為燕蘇培養的人。也知道自己要成為什麽。

    他沒有絲毫異議。

    甚至感激涕零。

    他隻是一個什麽都沒有的村莊出來的土孩子,野心勃勃要成為“大人物”,卻怎麽也沒敢想能遇到兩個神仙,他們給的遠遠超過了夏參自己能想象到的東西。

    即使現在還是個“見不得人”的存在,但夏參可以想象,他們鋪了怎樣平坦的一條大道在自己麵前。

    但一碼歸一碼。

    夏參也有自己的執拗。

    他可以成為燕蘇的臣下,可以為他領兵打仗、開疆拓土。以後,他是君王,他是臣子,他榮幸之至、樂意至極。

    他永遠都不會背叛,並將終生遵從燕蘇的命令,但想要夏參真心實意的歸順,或者,服從,那不可能。

    他是一頭野心勃勃的豹子,沒人能將他馴服。

    君王也不能!

    夏參自己在心中暗自又重複了一遍:打死也不能!之後意識就一點點消散,跟著燕蘇睡了過去。

    等阿夏醒過來的時候,燕蘇已經醒了。

    這裏麵受傷能夠自己恢複,燕蘇的傷口已經自己止住血了,意識也漸漸清明了起來。

    “醒了,河神新娘?”

    燕蘇還比較疲憊,不過夏參現在這副樣子實在是有些搞笑。一身女裝紅裙不倫不類,臉上還畫著亂七八糟的顏色,被河水衝洗過之後暈染開了,一片紅一片黑的。

    夏參果然一聽見這四個字臉都拉了下來。

    半響之後才狠惡惡地開口:“我要是知道你一醒來這樣跟我話,我就不救你。”

    燕蘇難得搭理夏參:“要不是我,你早被那個所謂的河神吃掉了。”

    兩人恢複了力氣,站起身來。

    夏參:“你是一過來就在河底?”

    燕蘇沒那怪物追著自己打的事,隨口應了一聲:“嗯。”要是讓夏參知道那個河神是珍珠,那還不把剛剛一丁點感激給掐個幹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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