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離挽整個人砸下來當墊子的容顏現在還在離挽身下,又被狠狠地捶了一下,出聲提醒她:“你現在是在惱羞成怒。”
離挽從容顏身上下來,站起來,怒斥他:“你這是耍賴!”
容顏拍拍身上的灰塵,金光一閃,衣衫就恢複了原來的幹淨樣子,朝離挽攤攤手,眼神示意離挽看那條紅線:“可是我贏了呀。”
燕蘇本來想問容顏疼不疼,又想起來,兩人並不是普通人,默默轉回身,走進屋去把門關上了。
聽見關門聲的離挽猛地回頭,指著緊閉的大門憤怒地回頭看容顏:“他怎麽這麽無所謂?我這可是為了他好。”
容顏伸手揉了揉自己肚子剛才被離挽捶的那個地方,:“瞧見沒,人家不領情,你還是趁早歇了這個心思吧。”
離挽氣極反笑:“好,燕蘇,你很好,我不管了!”
屋內的燕蘇忍不住笑了笑,心道:我知道了。
雖然不知道什麽事,但燕蘇也知道,馬上就要發生一件大事了。現在這樣就很好,他不用離挽事先將所有事情都告訴他,他可以獨當一麵了。
不過,等真正到了那個時候,燕蘇卻無比後悔今日的選擇。
自從嫻夫人出事,昭陽宮被封,現在整個後宮的風向都變了個,哪怕老燕王還是跟往常一樣對待燕匡,但如今的燕王宮,確確實實是王後的下了。
燕匡查了不少東西出來,包括王後來不及處理幹淨的一些尾巴,但也隻能證明其中有王後手筆,謀害王嗣,殺死後妃,這最大的罪名也還是牢牢地扣在昭陽宮的頭上,分毫不變。
燕匡在老燕王殿前跪了一一夜,最後體力不支而暈倒,老燕王讓常公公送了回去,告誡他,此事不許再提。
燕匡知道事成定局,他已無力回,一連多日燕蘇都未曾再見過他的身影。
王後身邊的大宮女親自來鄰二遍,燕蘇自知免不了走這一趟了。
“勞煩何姑姑了。”
“殿下客氣。”何姑姑是王後身邊最得力的助手,跟在王後身邊多年,宮裏的老人了,對誰都客套有禮,燕蘇覺得,哪怕是分外眼紅的仇敵,她也能笑著見個禮,問個安似的。
何姑姑親自給燕蘇打起幕簾,接著就退守在了門口。
未央宮精致了不少,看得出近些日子都過得不錯,連宮婢都麵帶了幾分喜色,台階擦得格外亮。
“娘娘好心情啊。”
王後拿著一把巧的金剪刀修剪花枝,那是一瓶百合,花葉上還帶著新鮮純淨的露珠,將舒未舒的葉尖還翹著卷,慵懶地藏在花下。
“瞧瞧,喜歡嗎?”王後將花瓶轉了一下,朝向燕蘇地一方,笑著問他覺得怎麽樣。
“娘娘的手藝自然是好的。”
燕蘇這的是實話,王後的花藝著實不錯,她本就是燕京數一數二的閨秀,自養到大的品味在那裏擺著,多年積攢下來,隨便剪剪也帶著幾分意味在裏麵。
“左右閑著無事,打發一下時間罷了。”王後放下手中的剪刀,滿意地看了看自己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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