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事不明,不知王後娘娘可願為我解惑?”

    “願聞其詳。”燕蘇有想不通的地方,這種優越感讓王後很開心,最高心事莫過於打敗對手與為你欣賞的人解惑了,如今兩者兼備,王後心情史無前例的好。

    “賬冊是作假的,那娘娘是如何查到當年母妃之死另有緣故的?”

    “下熙熙皆為利來,下攘攘皆為利往。”

    王後抬手,扶了一下自己身下坐的王後寶座,笑了:“嫻夫人隻改了賬本,卻沒有將那執筆掌事殺了,現在那執筆掌事的孫子想要求一個仕途,到了我們周家門下,為撩到我父親的重視,特意獻上了這段往事來。”

    這就是權勢的好處。

    王後又勾唇一笑,不屑地眨了一下眼:“現在不能叫她嫻夫人了,是呂氏了。”

    嫻夫人姓呂。

    有權有勢,就算王後下了黑手,老燕王也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有權有勢,她可以策反太醫令,收買桂枝,還能悄無聲息地找到吳婆子並帶進王宮來。

    燕蘇是真沒想到嫻夫饒把柄是這樣白白送到王後手上去的,心中一時不知道該不該為嫻夫人一時的心慈手軟而歎息了。

    “那,不知嫻夫人所言之事,幾分真假?”既然這件事不是王後自己查出來的,那突破點就隻能是跟嫻夫人的往事有關聯了。

    王後搖搖頭,:“那時候本宮也才剛入宮不久,並不知道呂氏與大王初見的相關事情。”

    嫻夫人上來就受寵,風頭一下子蓋過了後宮眾人,王後也無比忌憚,不過對於老燕王跟嫻夫人如何定情之事實在是沒有任何興趣深究。

    畢竟當時自己也還年輕,一點嫉妒都沒有,那是不可能的。等後來消磨盡了那一點兒少女情懷,也沒想到過這件事。

    燕蘇皺眉。

    王後看他深思,也不禁開口:“怎麽,你懷疑事有蹊蹺?”

    老燕王顧念他們多年的情誼,隻是軟禁了嫻夫人,看起來懲罰重,但王後並沒有因此滿足。

    “娘娘可知當初嫻夫人或者是我母妃生產時有何異常的事?”燕蘇對過往的事情一概不知,又沒有可以查證的地方,這是他能想到的最後的一處疑點了,如果還沒有什麽的話,就真的想不到了。

    事情隔得遠了,王後將身子往椅子上靠了靠,抬手扶了扶額頭,仔細回憶是不是有什麽事情被自己忘記了。

    嫻夫人跟林夫人前後生產相差不過幾個月,前後腳的事,那時候,有什麽異常之處?

    嫻夫人……有了!

    “確有一事異常。”王後放開手,對燕蘇:“當時阿俞頻繁生病,本宮請了了塵大師來宮裏,呂氏她從來不信這些的,但也請了好幾次,那段時間,本宮記得好像燕匡生病還是呂氏自己胎象不穩,記不清了,反正是有個緣由請了了塵大師好多次,當時了塵大師住了好長一段時間,好像,是在年後才走的。”

    完,王後抬眼看了燕蘇一眼。

    她以前也不知道燕蘇的具體生辰,今日在大殿上聽了吳婆子的話才知道,燕蘇是新年夜裏生的。

    新舊更替,這可是個很特殊的時間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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