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鈴突然跳了兩下。

    離挽抬頭,燕蘇帶著阿夏回來了。

    阿夏也知道離挽回來了,這才是第一次見麵,鄭重地行了個禮。

    燕蘇神色疲憊,昨夜一宿沒睡,今又在長樂宮待了整整一,他臉上也有了一些倦意。

    燕蘇現在勤加練習容顏留下的一些秘法,有所成,夜間可以通過調息來恢複自身元氣,身體也比一般人好很多,所以看著離挽自己一個人坐在簷下,歪著頭看風鈴的場景,想坐下來陪著她一起。

    他其實有不少話想,可話到了嘴邊,又覺得出來太別扭了,燕蘇早熟,這種話,早就不該總他嘴裏出來了。

    兩人就這樣幹坐著,一會兒就黑透了。

    離挽催著燕蘇回去休息,自己整理了一下衣衫,準備去找容顏談談。

    離挽進去的時候,容顏正好在拿著他的本子看,那本子就是之前好幾次離挽見容顏拿出來匆匆忙忙往上麵寫什麽東西的藍皮麵舊本子,邊角都有些破損了,容顏卻一直用著。

    容顏見離挽進來,就把本子收起來了。

    “有事嗎?”

    原本隻是寫了個開始,但剛剛離挽看見那本子已經記載了好幾頁了,密密麻麻的文字。

    但容顏既然收起來了,必然是不希望她看見多問的,離挽識趣的沒有開口,裝作沒有看見。

    離挽自己坐下,看門見山的開口:“容顏,我們談談。”

    “談什麽?”容顏倒是沒想到離挽這麽。

    “自我回來,你為何一直躲避著我?”

    “何來躲避?若我躲避,怎麽會在這裏任你找到。”容顏自己倒了杯茶,反問離挽。

    離挽不想跟他打太極,又:“那好,我換一種法,你為何故意疏遠我?”

    容顏還是否認:“我沒櫻”

    離挽生氣地將他手中的杯子奪過來重重地放到了桌子上盯著容顏:“容顏,你我為同類,我當你是朋友,自問真心,你做什麽要這樣,我們有什麽話不能好好。”

    被拿走了茶杯的容顏收回手,偏了偏頭,好一會兒才歎了口氣:“你伸出手來。”

    離挽不明所以,抬起右手手心朝上放到桌子上。

    容顏低頭,看著離挽的手靜靜地攤開在他麵前,手心的紋絡都能數的一清二楚,地生養的人,都是絕佳的好顏色,精細到手心的紋路都是細致有序的。

    容顏抬手,將自己的手覆蓋到離挽手上。

    手心交疊,一陣詭異的電流在兩人手心間傳遞,離挽被那陣奇怪的酥酥麻麻的感覺弄得心尖一顫,這種感覺,好像是當時在船上,容顏給她換藥的時候也有過這種感覺。

    容顏隨即收回手,默默的看著離挽。

    離挽感受到的感覺他也有,當初就覺得奇怪了,後來查遍了書籍也沒能找到其中緣由。

    而且,不僅是接觸才能產生的這種強烈到不能忽視的感覺,就算是不接觸,兩人之間靠近彼此,也會有不受容顏控製的反應產生。

    “這是……什麽?”離挽當初忽視了那點感覺,以為是從未有人碰觸過自己的願意,或者是因為受傷敏感產生的反應,但現在容顏這樣明明白白地告訴了她,不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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