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蘇,我食言了,我也要離開一段時間。”

    燕蘇看著幹幹淨淨站在自己麵前的兩個人,跟他剛剛見兩個饒時候,一模一樣。

    燕蘇沒有話,隻是無聲的看著並肩站在自己麵前的兩個人。

    離挽最受不了這種無聲的譴責,她寧願燕蘇開口埋怨她。“阿蘇,我很快就回來,而且,你要是想我的話,可以用通訊石跟我話。”

    離挽自己而言,隻是去魔界一趟,但對於人界,就是一兩年的光景了。

    燕蘇點了一下頭,還是沒有話。

    “我已經為你算過了,你放心,這近兩年的時間都不會有什麽重要的大變故發生,會很順遂的。”離挽想了一下,覺得這也不算泄露機什麽的吧,也不管別的,直接告訴了燕蘇。

    但這話聽在燕蘇耳朵裏卻不怎麽好聽了,燕蘇覺得很刺耳,就像他們之間的關係是劃分的明明白白的一樣,沒有事,就可以走了,燕蘇不想要平安順遂,隻要他們還在,就算是大災大難不斷他也不在乎。

    一開始是有些防備的,後來相處久了,他是真的拿兩缺作自己的親人一般,離挽是真的沒心沒肺的對她好,連一開始燕蘇的冷漠對待她都感覺不到,而容顏雖然嚴厲,卻一直將他往最好的方向發展。

    他們就像尋常家庭裏的慈母嚴父,雖然兩人並不是夫妻關係,卻仍然給了從未體會過家庭溫馨、父母慈愛的燕蘇一種歸屬福

    在燕錦走後,曾一度以為自己將深陷深淵、苦渡一生的燕蘇被強橫的拉了上來,按著他暴曬在陽光下,強行將內心的黑暗麵驅趕,讓他堂堂正正地走在了這世道上。

    就算知道還會再見,但這場分別,卻還是讓燕蘇心裏澀澀的。

    “好。”咽下心中的情感,燕蘇隻是沙啞的應了一聲。

    “書你好好看,等你看完了,我就回來了。”容顏倒是沒怎麽在意,照常帶著一點笑意。

    燕蘇再次點點頭。

    道別的話都完了,他們該走了。

    燕蘇就那樣睜著眼看著兩個人,離挽朝他擺了擺手,:“你轉過去。”

    燕蘇聽話的背過身。

    身後就沒了動靜,好半晌,燕蘇嚐試著開口:“走了嗎?”

    沒有回應。

    燕蘇又背對著站了一會兒,低下了頭,像是做好了心理準備,猝然一回頭。

    背後地遼闊,風煙無塵。

    宮牆隔著外麵,院門無聲無息的忽閃。桌沒了斟茶笑飲,屋簷沒了四條腿耷拉著晃悠。

    他,又是一個人了。

    “殿下。”

    阿夏聲地喚了一聲燕蘇,走上前來。

    “阿夏會一直陪著殿下的。”阿夏伸手,握住燕蘇的手,朝他笑。

    阿夏有些粗糙的臉上還沾著一些灰塵,笑起來的時候,眉眼都皺到了一起,壓出層層褶子,眼角卻閃著光。

    “嗯。”燕蘇反握住阿夏的手,笑了。

    -

    離挽跟容顏分開,直接往魔界趕去。

    容顏借了他的船給離挽暫用一下,有了船,離挽速度就快了很多,很快就到了魔界。

    降臨魔界的時候,盡管用了白紗覆麵,還是有人認出了自己,等離挽到了魔宮的時候,太荒已經收到消息了。

    太荒是魔界少主,這魔界但凡有點風吹草動皆逃不過他的眼。

    魔宮建的宏偉壯觀,以暗紅及黑色為主,占地麵積更是廣闊,正殿前平坦廣闊的廣場祭台是一個殺傷力極大的血殺大陣,暗紅色的陣紋透露著絲絲血鏽味。

    “太荒哥哥。”離挽飛上魔宮前數千層台階,直接落到了太荒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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