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匡了這兩會有人來,但沒想到這麽快,第二一大早就來了人。

    一個上了年紀的公公帶著一群人將燕蘇住的西殿翻了個底朝,什麽都沒找到,那公公就笑著了句打擾,領著人去下一個殿了。

    燕蘇早有準備,任由他們翻了,目送公公走了,燕蘇總覺得有哪裏不對,好像有什麽東西被忽略了,想了半也沒能再抓住剛剛一瞬而過的那一點。

    阿夏看著燕蘇低垂著眼簾自己站在門下一動不動,以為他是在為剛剛的事情生氣:“殿下不必介意,都是王後指使,他們不過狗仗人勢罷了。”

    燕蘇被打斷,收回了思緒:“嗯,我沒事。”

    燕蘇自己轉身往裏屋走,讓阿夏出去:“我有點事情,你先出去吧。”阿夏見狀也不多問,應了聲就出去了。

    燕蘇從床頭的櫃子底下拿出之前準備好的荊條來,用力握了握,轉身想了想,又回來將自己的外袍脫了下來。

    離挽正在跟容顏一起看書,就看見了燕蘇一臉視死如歸地衝過來,“噗通”一聲跪到霖上。

    “請挽姐姐責罰。”燕蘇低著頭,雙手托著荊條高高舉過頭頂,一下子跪到了離挽腳邊。

    呆若木雞的離挽僵硬的扭過脖子與同樣被嚇了一跳的容顏對視了一眼。

    其實離挽早就消氣了,就等著燕蘇來跟自己道歉了,但還真是沒想到燕蘇來了這麽一出,這陣仗著實把兩人嚇了一跳。

    離挽看了一眼那帶著尖刺的長荊條,感覺眼皮跳了跳。

    “你對我有什麽誤解嗎?”離挽哭笑不得。

    “都是阿蘇不懂事,惹挽姐姐生氣了,請挽姐姐責罰。”燕蘇抬起頭,仰視著離挽,又將荊條往離挽麵前湊了湊。

    “你是存心的吧。”離挽看著燕蘇臉上難得一見的孩子氣,忍不住笑了。

    他一向沉悶,表情大多凝重,偶有笑顏也是裝出來的溫和有禮,這樣明顯稚嫩的孩子氣出現在燕蘇臉上,格外反差,惹得離挽笑出了聲。

    離挽接過麵前的荊條扔到一邊,抬手就一巴掌拍到了燕蘇肩背處:“跟我耍心思,打死你算了。”

    燕蘇見離挽笑了,大鬆了一口氣。

    人哄好了就行,也不枉他費盡心思才想出來法子,裝出這副樣子燕蘇是真的渾身都別扭,心下打定主意以後再也不敢惹離挽了。

    “起來吧,去把衣服穿上去,我跟容顏正好在看四國史,你來一起看看,看能不能看出點兒不一樣來。”離挽扶起燕蘇。

    燕蘇穿上外衫,將荊條趕緊收了起來。

    三人圍坐著,容顏倒了杯茶,率先開問:“今下大勢,其表如何?”

    麵對容顏的時候,燕蘇總有一種從心底產生的敬畏感,對於他的發問不敢大意,稍微思索了一下:“今下四分,東趙西衛南齊北燕,四國之中,以齊國最為強大,齊國先輩多大才,又有護國神女加持,近三四百年一直穩居四國之首。”

    燕蘇蘸了一點茶水,三人談話的老方式了,用茶水在桌子上劃分成四塊,茶水上有法術,順著燕蘇的指尖留下明顯的痕跡。

    離挽卻接過了燕蘇的話:“趙國實力弱,近兩代君王皆不成氣候,左右依附,不足為懼。剩下衛與燕,不相上下。其中衛國兵強馬壯,地勢易守難攻,再加上奸細刺客,防不勝防。最後是燕國,發跡最晚,根基最淺,建國不過三代君王,雖有神啟錄護佑,但並非一勞永逸之法,開國先祖基業近年蠶食殆盡,加上早年與齊國的那一場惡戰,元氣大傷,不過大燕鼓勵商賈,較於其餘三國最是富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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