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挽不想搭理容顏,容顏也懶得跟離挽話,兩個人都不話,一直到了晚上。

    燕蘇自己一個人睡不著,打開了窗戶,抬頭眺望著月亮自己一個人出神。周身濃烈的悲哀將一屋子的空氣都熏染成了苦澀的味道,那種無處宣泄的悲痛,連上的月亮都不禁垂目。

    更不用本來就敏銳的兩人了。

    離挽還是堅持自己的決定,想要下去安慰他,卻被容顏一手攔了下來。

    “有些痛苦,是沒有感同身受的,他的悲傷,是不出來的。”容顏歎了口氣,他知道燕蘇經曆過什麽,知道他的痛苦,但有些痛苦太煎熬了,是沒辦法出來的。

    真正的痛苦,是難以言語的。

    “他可以不,我不會問的。”

    “你還是讓他自己安靜一會兒吧,他能夠自己調節好的,你現在去了,一點都不會讓他好受,他反而還要顧著你,或者強顏歡笑,顧左右而言他。”容顏見離挽執意,忍不住上前了一步,擋住了她。

    他知道離挽關心燕蘇,但是他相信燕蘇可以自己解決這些痛苦,作為一個合格的帝王,背負痛苦前行,是他必須承受的。而且容顏知道燕蘇這些年都經曆了什麽,也知道這隻是他一時的感情,他能夠自己控製好的。

    就像他在這千百萬年裏也會有心情不好的時候一樣,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痛苦,不是什麽都能夠出來,但悲傷隻是一時的,總會有調節好的時候,生命還在繼續,他們都有自己還未完成的任務。

    離挽盯著容顏,冷聲對峙:“我不知道他經曆了什麽,但是我知道他現在很痛苦,是,我是沒有感同身受,但我相信,現在有個可靠的人站在他身邊,是他需要的。”

    離挽有些生氣了,她確實沒有受過燕蘇的這些苦難折磨,但她心軟,見不得他自己一個人像籠子裏的困獸一樣發瘋亂撞,將自己弄得滿身是傷還找不到出口。

    “他一個人承受痛苦太久了,他是個人,他有心,會疼、會累。”離挽認真的看著擋在她麵前的容顏,動了體內神力,將他推開了。

    不顧容顏阻攔,離挽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了燕蘇身旁。

    “齊國的月亮跟燕國的有什麽不同嗎?”燕蘇跟離挽過,他在齊國當質子。

    燕蘇聽見離挽話,低下了頭。

    自打他回來,就沒有人主動提過“齊國”這兩個字或者跟齊國有關的任何事。

    “你知道嗎?”燕蘇沒有看離挽,沒頭沒尾地問了一句。

    離挽卻聽懂了他的意思,是問她知不知道他在齊國,或者是他以前,發生了什麽。

    “不知道。”

    離挽完,燕蘇就不話啦,兩個人就站在窗前看著月亮,一時間安靜得很。

    離挽看著他單薄的身影,歎了口氣,從旁邊的架子上拿下了披風,施了神力將兩個人帶上了半空,招了一片大一些的雲彩站了上去。

    燕蘇第一次站在空中,腳下的雲彩有些虛幻,月亮大的離譜,星星好像伸手就能夠到一樣。

    一時間震撼在了這樣的夜幕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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