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自己確實應該給人家點報酬。問題是,自己現在一窮二白,連衣服都是容顏的,除了一個好不容易搶來的神珠,實在沒有什麽可以拿得出手的東西了。

    “要不這樣吧,你先給我打,我先賒個賬,等我回去了,保證回來給你送報酬,不會叫你白打的。”

    那鍛造師見離挽就像無視自己的話一樣,不覺有些羞怒。

    再看她麵上清淡,眼神清澈,不理會自己冒犯的話,反而還在微微皺眉跟自己商量,對比之下,鍛造師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起來。

    他本也是憨厚有禮的性子,梗著脖子罵對方癡心妄想已經是他怒火中燒的極限了,這會兒對方還一臉淡然,自己那被無緣無故困住而翻湧起來的怒火也就不好意思衝對方發了。

    這鍛造師是個癡的,對這鍛造有著異於常饒執著和賦,這墨石確實是難得一見的珍品,當年他未曾有機會見到,如今得以一見,自是抱著那盒子不願撒手。

    他倒是不貪離挽口中的所謂報酬,能夠對這墨石下手,是多少鍛造師的畢生夢想,但這墨石太,無法打造成什麽實用的物件,如今這女人讓自己打成剪刀,大倒是可以,不過……

    “我不需要你的報酬,我幫你打,隻需你放了我們大家,不傷我門中一人。”鍛造師雖然心下也拿不定主意,但既然隻是困著他們,必然也不會隨意下手。

    倘若今日宗門真要遭此一劫,那自己也絕對不會為門派敵人打造任何東西的。

    “唔,當然可以了。”離挽想也不想就點零頭,本來他們也不會傷了他們呀,等容顏那邊好了,他們安全一走,自然是要放了他們的。

    聽了離挽這話,鍛造師心裏的石頭才算落霖,恭恭敬敬地向她行了個禮。

    禮罷再抬頭,便沒了之前的顧慮,看待離挽便如同其他人一般無二:“這剪刀倒是容易,不過墨石堅硬,恐要廢些心思與時日。”

    這個好,離挽隻想趕緊得到剪子,再了,也不能長時間這樣控製著他們一整個門派的人啊。

    離挽站起來,走到鍛造台邊上抬手釋放出一縷神力,原本普通的火焰瞬間變成了金色,膨地一聲綻放開來,劈裏啪啦炸出點點拖著長尾巴的火花。

    看了一眼肆意燃燒起的熊熊烈火,離挽拍拍手,回頭道:“好了,現在你可以正常打造了。”

    那鍛造師看著離挽手下變得金黃燦爛的火焰眼裏是止不住的狂喜與震驚,他有些瘋癲了起來,隻有一雙眼睛瞪得雪亮。

    雙手緊緊地攥著墨石,但他那一雙眼睛已經完全被神火奪去了全部視線,一雙瞳孔中熱烈的火焰叫囂著像是要從他赤忱的眸子中破壁而出,好像下一秒他就會不管不鼓飛平那團橙紅燦爛的火光鄭

    神火。

    沒有一個鍛造師可以在神火麵前還能穩如泰山。

    他已經完完全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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