禍歸的腦袋開始陣陣刺痛,她立刻停止了思想,這是她忘記了那段記憶。

    她的那段記憶變成了指令,藏在了她的潛意識裏。

    那不過是一段記憶,根本不會跟她對話,和她與重結說的不同,與重結說的時候,她把那段記憶說的更像是一個完整的人。

    可哪有什麽人,人一直隻有她這一個,不過記憶倒是埋藏了許多。

    禍歸的頭痛緩和了許多,忽然後麵有腳步聲響起。

    禍歸警惕性突起,忽然想起了這裏住著一個盲人。

    回頭一看,果不其然,就是那個將死之人。

    禍歸向後一倒,雙手交叉護著頭部,絲毫不在意這裏有個人。

    一個聽不見也看不著的人,沒什麽好在意的。

    禍歸看著天上的星星,喃喃自語。

    “他是一個很善良的孩子,當時我見到他的時候也才十二歲,小小的一個,一點也不像現在這麽老成。”

    女子沒有意識到這裏躺著一個人,摸摸索索的坐了下來。

    手撐著下巴,胳膊拄著膝蓋,目光望向了月亮的方向。

    禍歸看著眼前這個身體瘦弱女子,莫名的身心放鬆,仿佛一切的壞心情都被掃了過去。

    “他沒有名字,我給他賜了名字,叫儀官。禮儀之官?我哪有那麽好心,給一個人樹立那麽大的人生榜樣,儀官的意思,不過是瘟疫棺的意思。”

    “像瘟疫一樣禍害眾生,自己也慢慢的步入棺材土墓。”

    禍歸一個人自言自語,卻像兩個人在問題對答一樣。

    “和我的名字一樣,禍患降臨。”

    禍歸忽然奇怪了起來,“既然是禍患降臨,歸是哪來的?”

    大腦又痛了起來。

    禍歸捂頭的時候不小心觸碰到了一旁的女子。

    女子一驚,向著碰她手的地方看去。

    “是醫師嗎?”

    禍歸聽到她說話,捂著還痛得頭坐了起來。

    用手指碰了碰女子。

    那觸感不像,但又像另一個人。

    “是那個審問我的人嗎?”

    禍歸指尖在她的手上點了兩下。

    女子輕笑了一聲,“不過我聽不見你要問什麽,也看不見你寫的字,是不是很為難。”

    禍歸和剛才的方式一樣,點了兩下。

    女子好像有些開心,臉上帶著笑,“不過別擔心,我真的不會做什麽,我這個樣子,想做什麽也很難吧。”

    禍歸想著又點了兩下。

    女子忽然問道:“現在是白天還是夜晚?如果是白天你就點一下,如果是夜晚你就點兩下。最近的天氣都不是很好,我都沒有怎麽感受到陽光。”

    女子說著有些沮喪,她能判斷黑天和白夜,就是分辨著白天太陽帶來的灼傷,但是因為陰天,白天和夜晚差不多。

    禍歸在她的胳膊上輕點兩下。

    她剛想問,如果白天你來看太陽嗎,下一秒便收起了這個想法。

    反正她也看不見,看月亮和看太陽有什麽關係。

    女子有些開心,“是夜晚啊,那月亮一定出來了,它好看嗎?”

    禍歸點了兩下。

    月亮遠看都一個樣,放大了看就有些醜了。

    但夜晚總是能給人帶來寧靜,不由自主的心便靜了下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