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現在還沒有忘記，黎複當時驚訝的表情。
那種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露餡表情，看著真是可笑。
下一秒，這樣可笑的表情會在誰的臉上產生？或許是身後的那個人吧。
他的好師尊，那個救他於水火中的禍歸。
她也會像他一樣，幹淨利落的，像陌生一人一樣對他動手。
木途在心中計算著步數，來吧，叫他站住。
“站住，他的魂魄你又能上哪找，這裏你又要怎麽出去。什麽都不知道，就別亂跑。”
木途臉上重回茫然無措的樣子，“可是，我想救他。”
“就算結果不值得，你也要要？”
“沒錯。”
禍歸看著眼前執拗的人，恨不得把他腦袋扳正，“好，我尊重你的選擇。”
“那我死前還能看到他複活嗎？”
“不能。”
木途聽到也沒在什麽，走了回去，“好。那我要怎麽做？”
“躺在這裏。”
禍歸指著腳前，“你和他並齊躺在一起，接下來的事就與你無關了。”
木途將人放下，擺正好姿勢，自己也用同樣的姿勢躺下。
一雙明亮透徹的眼睛閉了起來，劉海合上遮住了雙眼。
禍歸拿出她壓縮好的精華。
“救這麽一個人，到底值不值，在正式開始前，你還有這個思考的機會。”
禍歸將木盒拿出，拋向空鄭
盒子像一扇門打開，光芒照在木途一個人身上。
見他沒有話，禍歸在精華裏注入她的能量，精華自動浮了起來。
飄到木盒和木途的中間，墨綠色的精華發著幽深的綠光。
像是森林深處的毒蛇，美麗又淬著毒。
精華球轉動，木盒稀釋精華。
一切已經塵埃落定，係統一旦執行，就不會停下。
有綠色的光化成針線，從木途的腳下開始織布。
線一直織到木途的肩部，一直沉默的他才開始話。
“你對我們那麽好，應該從一開始就隻是逢場作戲吧。”
禍歸有些聽不懂這句話，目光看向木途。
“你殺了他們，用和我同樣的方法，一開始你的目的就是為了今，可笑的是，我們所有人都把你的演戲當做了真。”
“她沒有掙紮，因為你在她身邊，她死前的最後一秒，想的都是你，下一個會是誰？還是我已經是最後一個了。”
木途輕笑一聲，“果然啊，我就不應該出現在這個世上。”
禍歸定睛看著他，“神域那次你看到了。”
“是啊，都聽聞神域裏麵有什麽奇珍異寶，我自然也去了。可是很不巧黎複他有些難受，在山下麵停住了，而我為了找藥，到了山上，我知道來不及進去，所以隻在神域的旁邊轉了轉，卻沒想到看到了你。”
“當時那座山還真是寂靜，除了我們三個之外，其他人都死了。”
禍歸臉上沒有一點起伏，木途歎了一口氣，“你應該早就知道了，為什麽還要配合我演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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