禍歸感覺自己的這個玩笑好像開大了，賦言此時負罪感滿滿，並且已經溢出來了。
“喂，你沒事吧？不過是沒有救人而已，至於這樣嗎？這裏可是乘源界，一個修仙的世界，有多殘忍，這幾年難道你都沒有體會出來？”
賦言抬起頭，一點仿佛要哭的樣子，“我……我第一次殺人，我以前從來沒殺過人……”
賦言有些不懂了，為什麽自己內心毫無波瀾，可是不知道為什麽，就是想哭。
禍歸看著他眼淚汪汪的樣子，有些慌，心中急的一批，“那兩個人不是你殺的，呸！不是，他們的死跟你一點關係也沒有，是他們自己作死，非要搞出同歸於盡，你自責個什麽鬼！”
“可是……可是師尊，我袖手旁觀了，剛剛我要是衝出去，把他們兩個護住，就不至於讓他們死了。”
禍歸想了一下，這麽確實好像沒毛病，賦言不受任何攻擊，他如果上去抱住他們兩個，以自己的身軀去擋那能量，真的可能會救下兩饒性命。
隻不過當時他在幹嘛？好像在發呆。
這麽一的話，現在賦言豈不是在馬後炮？
禍歸看著賦言的眼神，變得懷疑了起來。
賦言不知道為什麽禍歸的態度忽然就變了，鼻頭的酸澀湧上，眼淚嘩的一下就流了出來。
他一把抱住禍歸的腰，眼淚稀裏嘩啦的往下流，“都是我的錯，師尊都是我的錯，剛剛如果我的反應快一點，可能就不會出現這樣的事！”
禍歸覺得他往自己的身上蹭眼淚，有點惡心，想要把他推開，可是他的身上真的在顫抖，手都沒有抱緊自己。
這一點完全不像是裝。
看著他無助的樣子，禍歸無奈的歎了口氣，算了，自己選的路怎樣也得走下去。
像哄孩子一般摸了摸他的頭，“首先，他們死是因為他們自己不想要離開，明明有最簡單的方法可以離開，可他們偏偏選擇了不，但是你我都無法控製的。”
“其次，就算去救他們又能做什麽？無非就是你做個擋箭牌，我在一旁看看戲而已，既不能讓他們離開，更不能擺脫剛才的困境。”
“其三，想讓他們離開，首先是我們要離開，可是難道我們的身上沒有使命嗎？我們兩個人現在代表的便是朔穹門整個門派，先出去寓意著我們輸了。雖救下了重贍兩人，可是我們同樣也失去了比賽。”
“像這樣兩邊都不劃算的事，最好的方法就是靜靜的等他們離開，然後我們再離開，他們若是不惜命，隻能百源門倒黴了。”
“最後我再一遍，命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更何況像他們剛剛的樣子，能走卻不走，這是人本身的問題跟你沒有一點關係，聽懂了嗎？”
賦言抽泣了兩下，“可是……”
禍歸立刻堵住他的嘴，“沒有可是，事情就是這樣的，已經發生了就不要再去追悔。”
賦言抬頭，點頭以示自己明白了。
禍歸這才撤掉堵在他嘴上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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