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智恢複清楚之後,他才下床。

    這裏不是朔穹門,也不是他的房間,所以這裏並沒有禍歸特意給他安排的廁所,也就是他要出去。

    可是去外麵的廁所的話,那他一定會遠離禍歸,他可不想在那個時候去抱大腿。

    賦言抿著嘴,敲了敲靠著床的牆。

    那牆是木頭做的,賦言敲的那一塊是空心的,來也奇,明明其他都是實木的,唯獨這一塊是空心的,可能是建造者建造時偷懶了吧。

    床又靠著牆,震動很快就傳了過去,但是那邊並沒有回應。

    賦言在這邊話,另一麵牆的禍歸是可以聽見的。

    賦言見沒人回應,比如身邊貼著牆,問道:“師尊,你……睡了嗎?”

    那邊還是沒有回音,一點動靜也聽不到,賦言再次憑借著他詭異的直覺,覺得對麵的人已經醒了。

    “師尊,我想上廁所,你……你可不可以,和我出來一下?”

    賦言趴在牆邊仔細的聽著那邊的聲音,然後就聽到禍歸那略有些困倦的聲音,“是去什麽廁所,直接在門口上了算了。”

    賦言不好意思,臉蛋立刻染上了紅霞,“不……不可以的,這是別人家。”

    禍歸的聲音有點不耐煩,“那你就當這裏是自己家。去外麵上,外麵有土,剛好當施肥了。”

    賦言抿了抿嘴,半響後開口,“師尊,我求你了,你起來一下好嗎?”

    賦言的聲音原本就奶聲奶氣的,一聽就像是可愛,如今是求饒語氣,顯得到有那麽幾分可憐。

    禍歸的語氣算得上是惡劣,“我不要,自己去門口解決,別找我。”

    賦言臉熟的跟龍蝦似的,仿佛捏一捏就會滴血。

    大眼睛一閃一閃的,裏麵仿佛有委屈在流動。

    賦言和禍歸兩者都沒在話,也沒再發出任何聲音。

    賦言重新回到被窩裏,酸著鼻子,紅著眼眶,用被子裹住自己,在被子裏彎成龍蝦。

    賦言想睡,可是不論怎樣他都睡不著。

    他得自己越來越難受,可是禍歸一點也不想幫自己,明明隻要起來一下就好了,可是她的態度永遠都是那麽的惡劣。

    他也不想像現在這樣啊,可是這有什麽辦法,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一言不合就抱她大腿,跟她像連體嬰兒一樣分都分不開。

    為什麽是他?這樣怪異的舉動為什麽要出現在他的身上?他一點也不想。

    不知道為什麽原本身上的難受,變成了心理上的難受,賦言的眼珠子在被窩裏睜大。

    沒過一會兒,賦言就一些看不清自己眼前的東西了。

    不是因為黑,而是因為有什麽東西擋住了他的眼睛。

    而那東西還有點濕溫。

    賦言在眼睛上一抹,才發現原來自己抹到手背上的原來是眼淚。

    賦言不太想讓自己哭,可是卻又控製不住,在被窩裏悶聲的哼了一聲,然後低聲的哭了起來。

    他才不要忍著呢,有情緒就要發泄出來,他要好好的哭,哭累了不定就不難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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