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腦子很亂，我想一個人待會兒。”厲瑞涵將霍慎行推開，然後掀開被子將自己裹在裏麵，望著床上蜷縮在一起的那一小堆霍慎行微不可聞的歎了口氣，隨後就出去了，將空間留給她一個人。
別說厲瑞涵接受不了，就連他都接受不了。
她的父母在那個時候竟然對她不管不顧，讓一個男孩子去照看她，好在白嘉琰是個正人君子，若是換做其他人，在那兩年時間裏會怎麽欺負她，都說不準。
厲瑞涵將自己捂在被子裏，腦子裏像是一團漿糊似的，什麽都沒辦法想，也更加沒辦法想明白。她以前就覺得自己有問題，現在是確定了這個想法。
她不但有問題，而且還有很大的問題。
程涵回家看到霍慎行蹲在樹底下抽煙，有些疑惑，“霍慎行，你和瑞涵吵架了嗎？”
他沒有這樣頹廢，肯定是出了什麽事情。
“沒有。”霍慎行搖頭，他滅了手中的煙，人卻沒有起來。
“那你一個人蹲這裏幹什麽？”
“我還有事情，我就先走了。”霍慎行心情十分煩躁，便起身從程涵麵前離開了，他從歐陽沉浮那裏問到了白嘉琰所在的警局，然後驅車趕了過去。
他沒進去，而是坐在車上等著，一直等到很晚，才看到白嘉琰已經換上便裝出來了，好像無論發生什麽事情他都能控製好自己的情緒一般，明明晚上在歐陽家鬧了那樣的不愉快，之後卻能像沒事人一樣回來工作。
換做他就不行，他到現在都還深受那件事情的影響。
白嘉琰站在台階上和他的同事們在聊天，握手、擁抱輪番上場，就像是舍不得他離開一樣，看來白嘉琰在這裏人氣還挺高的，白嘉琰正打算離開的時候，忽然往這邊看了一眼，然後就往這邊走來，他伸手敲了一下窗戶，“你怎麽到這裏來了？”
“有空去喝一杯嗎？”霍慎行望著他。
白嘉琰愣了一下，隨後點頭，“行，反正我已經辭職了，誰也管不著我喝酒的事情了。”
“辭職？你不是……”他不是警察嗎？
怎麽說辭職就辭職呢？
白嘉琰自嘲的笑笑，“我不辭職底下的人怎麽升的上去？再說了我也累了，我想停下來歇一段時間。”他打開車門坐了上去，“走吧，喝酒去。”
霍慎行發動車輛，往自己知道的會所趕去。
來到包間裏，讓服務生上了一些酒和果盤，服務生將平板遞給霍慎行，上麵是女孩的照片，“兩位要不要看看？”
霍慎行將平板還給了服務生，“不用了，等一下我們有需要了會叫你的。”
他從來沒有點過服務員，所謂的服務員，在包間裏陪酒陪唱，出去可就沒這麽簡單的，白嘉琰嘲諷道，“在我麵前，又何必演戲呢？”
“我沒有演戲，一直都是這樣。”他一直都是很自律的人，之前他沒和厲瑞涵在一起的時候，他也沒有這樣。
白嘉琰滿臉的狐疑，顯然是不相信的，“霍慎行，瑞涵從來就沒有幸福過，我希望你不要傷害她，如果連你都傷害她，我想她應該沒什麽勇氣走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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