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九百四十四章

    林啟晟說作者大人此生的家事真多,我說是的,我沒有記錄的家族瑣事更多。有些事情,我選擇任時光流逝,會逐漸淡忘一些細微小事,即使我有原裝的此生的記憶係統,我未來也很少再去回看。

    其實一段人生,回頭再看,真的挺短暫,隻是萬千年華中的一小部分,無論過得好不好,隻要很認真的活過,回想整體其實還可以。

    對於大多數家庭,家家都有難唱曲,一個家族煩亂糾葛的事,是一大本很難念的經。有些家庭題材的影視劇,劇情不見得有多出眾,隻是千家萬戶的平民百姓看到了一些劇情裏有自家或親戚家的影子,有些影視表演取材於真實的生活,現實生活本身就是一個又一個故事。

    “我把一些事講完,大伯的兒子和媳婦各有幾套房,並不差錢,未來征收房產稅,一個地方有多套房,可能要交稅款,一套房應該屬於免稅範圍。有次在家吃飯,我說大伯的兒子和妻子不開公交車了,養孩子得花挺多錢,怎麽還給女兒報射擊課?不得花挺多培訓費?我媽說那夫妻倆在當地各有幾套房,自然是花的起。我爸因為祖輩老房子的事,跟他哥徹底決裂,當年大伯妻子的治病費喪葬費,我爸出了好幾萬,對他哥哥挺尊重,可他如今經濟困窘,靠退休金維生,大伯不幫忙,還想剝奪弟弟對父母房產的繼承權,這確實挺過分,袒護兒子,也不能拿弟弟的錢給。我爸雖然總罵人打人,但他有時簡單直接,他隻要他應得的一份,沒有貪心的多要。我小學五年級的時候,他老娘去世,喪葬費花了好幾萬,是他和我媽承擔的,他對我爺挺好,他是對父母孝順的人。我爺可能沒有不把房產給他的四個兒女,而是直接傳給大孫子,我記憶中,那是個很公正的老人,給第三代壓歲錢,每個都有,誰也不多,誰也不少,我多年沒回老家,我高中時,我爺他們來京都的我媽家做客,我爺把攢的幾年壓歲錢一次都給我。他當兵在解放戰爭期間腿部中過子彈,後來得福利保障,八十多歲壽終正寢,我姥爺評價我爺他是一個挺好的人。我姥爺去世沒多久,我爺也去世了,但他壽命多了十幾歲,是高壽的。我爸有次說我大伯兒子的媳婦身上有仙了能算命,說是我爺的靈魂能傳遞一些信息,我說那挺神奇,要是家裏有仙人就好了,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但我隻是說說。因為我爸和大伯的矛盾,我老姑說他哥哥在醫院搶救,我爸本來不想去,但想想算了,畢竟當了五十幾年的親人,最後因為財產決裂,才六七萬而已,又不是多大的財產。我爸去醫院,給大伯穿的衣服,又多燒些紙,說心裏不難過是假的。大伯每月能賺那麽多工資,自己有房子,本來活的還可以,他一輩子陸續養了上百隻狗貓。我爸有次遛狗,他和我媽說,時間過得真快,一晃他哥已經去世一段時間了,人的生命有時很脆弱。寫到這裏,也許我爸也是個可憐人,我媽當年賠股票賠到個人破產,他雖然得到一百多萬的財產,但找個女人敗壞了挺多錢,有個朋友還算計他,他沒我媽帶頭和鎮財,他做服裝生意做不好,他往後又和我媽牽扯,我爺去世的時候,他在小國沒有趕回來,成為他的遺憾。我想到我姥姥去世的時候,我媽和我也沒有趕回來。我的記憶中,我姥姥最後是能獨自走路的。她去世的上午,在我舅家,還沒送醫院,因為出院沒幾天又嚴重了,那年過完年她在醫院打的通血管的藥劑量多,又做各種檢查,我媽和我讓她住院通血管也是好意,可她七十六歲的老邁身體逐漸承受不住這麽頻繁的醫療,身子本來就虛弱。過了幾個月,她連著住了幾次院,還是得打點滴,逐漸變得這也不行,那也不好了,再去醫院當天晚上就去世了,別人攙扶,她能走路。我記得她在上午和我通電話,讓我別回去,我說我得回去。我媽讓我舅把姥姥送醫院,所有費用由我媽花。可當天我還沒準備好回老家,沒買到票,我姥姥晚上在醫院就沒了。我為此不感到遺憾,親人之間的的最後訣別很痛苦的,我當年親眼看到我姥爺臨終的樣子,即使我在我姥姥的身邊,我也會去樓道,想回避看到一些畫麵,不孝就不孝吧。我姥姥晚上還想和我打電話,但醫生建議她多休息,她都不知道什麽的,就突然陷入了昏迷,沒受多少罪就沒了,這是有大福報,聖靈把她的靈魂接到天堂去了,讓她少受很多的痛苦。過幾天,我媽回國,帶著我一起回老家,沒讓我先走,一起走要商量一些事情,相互鼓勵著把大事辦好。回老家後與其他親人親戚把我姥姥的葬禮辦的特別好,一切都很順利,我覺得很多好人是有好報的。這十年,我爸他經常罵兒子,越罵越遠,越罵越心寒,罵到兒子已經沒有孝心,想要活著,就沒有辦法麵對他。我爸他罵了太多,除了把自己已經累積好的福德罵沒,得到一大堆怨念,還剩什麽?真是自苦。如今他腦梗複發,現世報來了,不知道他未來能不能收斂些,少罵少恨對他身體也有益處。我媽讓我給他打電話,我說我不知道說什麽,五年前他腦梗發病,這些年他不但不改正一些行為,他反而變本加厲。我問我媽,她質疑天意嗎?就因為是她男人,就不能得病了?那些資產幾十億百億千億的富豪們不也是到得病的時候得病,哪有例外的?我媽說我爸他一些事做的確實不好,是有責任,得病了也是報應,但還是給他打電話問候,已經沒有別人了,他再不好,也把你撫養長大了,罵來罵去把自己罵倒了,也是自找的。我打電話問我爸血壓怎麽樣?他說還可以,感到身體不舒服,來醫院看病就住院了。我聽到他旁邊吵,他說一個病房有四個病人,別人在說話。我老姑人很好,頭一個幫忙,也隻有她來,別人不願理的。我爸上次腦梗,大姑正好在老家,幫忙看護。我爸和我媽說,那個德牧母狗已經在家關幾天了,沒人管,臨走前煮的雞頭雞肝,沒料到這麽多天住院回不去人,因為疫情管控嚴格,出院後不讓輕易往來。我媽打電話求我舅,求他幫著去我爸家裏看看狗,我舅大發雷霆,說以後親人別淨找他幫忙!吵了一通。我媽說我姥姥當年住院,沒有現錢交住院費,我爸去醫院墊付,我媽再把錢還了,這些年對二老的祭祀,我爸有幫助。我舅去醫院拿的鑰匙,我媽給他轉一百,他隻要五十買狗糧。大狗懶洋洋的,和上條狗一樣取名叫妞妞,我舅帶狗下樓,他拍的視頻發給我媽。我媽說大狗瘦了,看著多可憐,是不會說話的人,我舅在我爸家放的狗糧和水,然後回自己家換衣服,和朋友們冬至聚會吃飯去了。我媽花八十八,在餃子王買的蝦仁黃瓜和芹菜豬肉的餃子還有土豆絲,外賣給我爸送過去,我爸不樂意不想吃,但還是收了,我媽說那是怕花錢,我說你花錢有什麽問題?我媽說那也怕花錢,她要給我爸買東西,我爸嚴詞拒絕。昨天她一天給我爸打好幾次電話,我爸說做核磁共振和西體,查不出什麽問題,應該還是腦梗後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