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m OK~”

    莫沫睜開雙眼,四周漆黑一片,像是隻有自己,她深吸一口氣,直到追光熄滅,舞台燈亮起,她才發現台下似乎有人哭了,起初是稀稀拉拉的掌聲,緊接著是很多人起立鼓掌。莫沫有些吃驚,這首歌自己在KTV唱過無數次,似乎沒有哪次能得到這樣驚豔的效果。

    “你的夢想是什麽?”常寬秉持著自己評委的本分迅速回過神來,努力排出所有剛才激起的情緒問著例行的問題。

    莫沫答:“我的夢想是進決賽。”

    “什麽?”常寬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跟身邊的薛良對視了一眼。

    薛良調笑道:“你這不叫夢想姑娘,這叫目標。你有什麽故事要跟我們分享嗎?”

    莫沫不自禁眉頭有點皺,心想怎麽還拓了別的節目的模式?真是越做越lo。但嘴上還是回答道:“故事沒有,但是我可以解釋下我為什麽夢想是進決賽。夢想……更多的是遙不可及的目標才能稱作夢想吧,進決賽對現在的我來,確實有點遠方星辰的感覺。就在昨,我的醫生告訴我,把手術延後一個半月就是把瞎子變成神經病的過程,他讓我想清楚,畢竟這事兒不可逆,讓我不要後悔。我其實也沒有思考很久,我很快告訴他,首先,我可能進不了決賽,也就是不是非要兩個月後再手術,其次如果遲早都要變成瞎子或者麵對死亡,那我想幹點兒我想做的事兒。”

    “等等……”蔣千鴻剛把差點流出來的眼淚憋回去,差點被莫沫這一句又逼出來,“你你手術?”

    “哦哦,我是那個腦膜瘤。就是上個月入職體檢查出來了,職也沒入成,剛好收到這個比賽通知就來了,差點忘了之前參加過海選來著。”

    蔣千鴻覺得自己又想哭了……人家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可是他覺得自己作為堂堂一個唱硬漢軍旅歌曲成名的人就這麽在節目裏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又實在不過去,幹脆猛灌了幾口水壓回去。

    許俊毅皺著眉打量著台上的女孩兒,他一向不喜歡別人賣慘,但是麵前的女孩兒笑著出這些話,好像又有點討厭不起來。他在心裏迅速過了一遍自己聽過的寂寞先生的各種版本,最後得出的結論是,眼前的選手,唱功湊合,音色平平,但是唱哭了一群人,很大一部分要歸功於別人都是唱失戀,她是在唱生死。但是為了節目的收視率,徐俊毅還是不顧台下的唏噓,在投票裏選擇了否。

    四位評委正激烈地討論著,耳機裏便傳來導播的聲音:“導演給她過,之前不知道她有病,這個點以後節目可以炒。”

    雖然早有預料,但評委們還是經過了一番“激烈”的爭執,才在莫沫覺得自己有點困的時候,向她遞出了那張金燦燦的邀請卡。

    “恭喜你,莫沫,我最閃耀基地歡迎你!”常寬這句話倒是發自肺腑的,雖然今後的比賽已經輪不到他當評委了,但是他確實很好奇這女孩兒未來的一個月又或者兩個月,究竟會經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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