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從小就深深明白內務府那些看人下菜碟的惡奴多可惡,但是到底是皇子,那些太監、嬤嬤,也不敢太怠慢了,頂多就是暗手坑人,送來不那麽新鮮的吃食,克扣些份例,都是些無傷大雅的小問題。
先是二人同被圈禁於養蜂夾道,後來太子被接到宮裏圈禁,隻剩下老十三和他的家眷被留在養蜂夾道,本就是個光頭阿哥的身份,又被圈禁,加之其他兄弟的坑害,其慘狀可想而知。
不過老十三是要強的性格,那會兒四爺過去看他,他從來都是報喜不報憂的。
今個兒,如果不是為了教育弘暉,老十三也不會說出這些過往的辛酸來。
隻是這話落在四爺耳朵裏,四爺整個人都被點燃了,不單單是對那些禁軍守衛和太監心生憤恨,還有些埋怨起他的皇阿瑪來了,同樣都是皇子,同樣都是他的血脈,憑什麽就要這麽厚此薄彼,任由那些太監作踐自個兒的血脈,當四爺聽老十三說起在皇上派來探望的臣子麵前,強忍著鶴膝風的痛苦時,氣得四爺的眼圈兒都紅了。
他忍無可忍地打斷道:“別說了,都怪四哥太糊塗,沒能照顧好你。”
“當初要是沒有四哥和四嫂照顧著十三弟,十三弟怕是都熬不到從養蜂夾道出來的那天了,真不怪您,您就別自責了,不然讓兄弟這心裏不好受啊!”老十三也是眼淚巴巴的模樣,他隔著擺著茶碗的方桌,直接握住了四爺的手,滿臉通紅的感慨道。
“怪四哥,如果不是四哥小看了那些奴才們的膽子,你就不會落下病根兒了!”
“不怪四哥,真的不怪您,您也不知道我那會兒竟然傷著了腿,再說您這些年為我到處尋醫問藥,我這身體都好得差不多了!”
說完,老十三還生恐四爺不信地站起身來,直接在堂屋裏耍起了拳腳功夫。
四爺見此,也不再多說,隻是在心裏打定主意要好好收拾收拾那些不知道主仆之別的惡奴,好好替自家兄弟出口惡氣。
他是這麽想的,亦是這麽做的。
當初老十三被圈禁在養蜂夾道的時候,四爺還僅是一個不起眼的貝勒,說話的分量不夠,那些惡奴當麵一套、背後一套,但是現在這一切都不同了,他不再是那個不受看重的小貝勒,他已經是朝上朝下都威望甚高的雍親王了,也是該找這些惡奴算算賬的時候了。
不過這都是過後的事兒了,現在最重要的是處理下弘暉鬧出荒唐事的後續問題。
“讓人通知那兩個不知輕重的丫頭去吧,既然收用了,總是要帶回去,不然被人傳出去就更慘了!”弘暉作為晚輩,這會兒已經退場了,四爺和十三爺並肩坐在臨窗擺著的羅漢床上,歎氣道。
“這事兒都怪弟弟,早知道就不該弄這些個蠻夷之地走出來的女人進府來!”
“知道就好,別忘記咱家倆妹妹出嫁和親的時候,你曾說過什麽……
你不單單是她們的哥哥,更是她們在外能站直腰杆說話的靠山,當初你被圈禁在養蜂夾道,兩個妹妹差點死在草原上,還不是那兩個混蛋瞧你這個大舅哥不受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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