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當詩蘭和蘇培盛等人動作輕柔地開門過來叫起的時候,本該精神奕奕的兩個人都多了幾分憔悴,因為熬夜整晚很痛苦,但是才剛剛睡著就被吵醒,則是更痛苦了,四爺還好些,他本就是個自律的人,沒有什麽起床氣,頂多就是臉色不大好,不過爾芙就真的是如同一個即將被點燃的炮仗筒一般無二了,真是沾火就著,隻是一個梳頭的工夫,她就已經忍不住怒斥了詩蘭兩次。

    “我真的是太困了,這心裏就如同百爪撓心般難受……”用冷水洗過臉,漸漸清醒過來的爾芙瞧著身側委屈得眼圈泛紅的詩蘭,稍顯抱歉的自語道。

    “喝杯茶吧!”她這邊話音未落,四爺就端著一杯濃茶送到了她的跟前兒。

    爾芙低頭瞧著泡了足有大半杯茶葉的茶碗,扁了扁嘴兒,卻沒有拒絕,因為她也知道她現在的精力不濟,要是再不喝杯濃茶醒醒神兒,估計坐上馬車都熬不到宮門就要睡過去了。

    “吸溜吸溜……”她接過茶碗,微抿了兩口,苦得臉都有些綠了。

    “好些了,爺一會兒讓詩蘭給你備上一壺濃茶放在馬車裏,你時不時地喝上幾口,總比你困得眼睛都睜不開地進宮去給娘娘請安強。”四爺笑著坐在爾芙身側,也端著一杯濃茶喝著,含笑說道。

    爾芙不置可否地笑笑,將注意力都落在了銅鏡上。

    最近德妃娘娘對自個兒的態度陰晴不定,不光是言行舉止要小心謹慎些,便是妝容服飾都要更加小心些,免得被其挑出什麽錯處來,加之現在在宮裏的使臣女眷不少,要真是被罰,那真是丟臉丟到國外了,想到這裏,她抬手取下了發髻上簪戴著的幾支點翠珠釵,指點著詩蘭替自個兒換上更加素樸典雅些的玉雕發飾,柔聲道:“取我那套明藍色繡碎花遍地滾風毛邊牙的大襟旗裝來,府裏的佟佳側福晉才出事,我雖然和她關係不睦,但是我到底是府裏的嫡福晉,實在不好打扮得太豔麗!”

    考慮到身側還有四爺在,她又耐著性子解釋了一句。

    隻不過她這點小心機,怎麽可能糊弄過四爺,加之四爺本就已經猜出德妃娘娘那點上不得台麵的心思,哪裏看不出她是不想被人揪住錯處為難呢,但是因為為難爾芙的人是他的親額娘,他也不好說些什麽,既然爾芙不願意說,不想讓自個兒和德妃娘娘再起衝突,他也就裝著不知道了,但是這眼底還是閃過了一絲尷尬,躲出了暖閣,直接領著蘇培盛離開了。

    “主子,您為何不將委屈和主子爺說呢!”目送著四爺離開,詩蘭不解的問道。

    “說了又能如何呢?德妃娘娘是四爺的親生額娘,又自小就將四爺交托給佟佳皇後照顧,本就感情淡薄,現在好不容易關係緩和了些,我實在不願意他為了我的事兒和德妃娘娘起衝突,你別看四爺性格清冷,好似對什麽人都是敬而遠之的樣子,但是我知道四爺從心裏希望和德妃娘娘能更加親近些的,隻是這宮裏的人……

    不說這些了,平白鬧得心裏不舒服。

    你隻管記住一句話,不看僧麵看佛麵,便是衝著德妃娘娘和四爺的關係,我也是該要讓著她、恭敬她,而且德妃娘娘想要拉拔娘家,看重烏雅格格,卻也不會做出太糊塗的事兒,畢竟我才是她名正言順的兒媳婦,烏雅格格是她的娘家侄女,但是到底是個妾室。”說完,爾芙就對著銅鏡笑了笑,她實在不願意去說德妃娘娘的是非,她為了讓四爺和德妃娘娘和好,隻有她自個兒知道自個兒付出了多少心血。

    自掘長城的事兒,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爾芙是真不願意做,想到這裏,她對著銅鏡做了個鬼臉,默默地替自個兒在心裏鼓了鼓勁兒,暗道:婆媳之爭,真是千古不變,以前她還在現代的時候,便經常從網上看到那些婆媳鬥得不可開交的八卦新聞,但是她還真是從未想過這種事兒會落在她的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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