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過年,必須要說起的一件事就是準備шщЩ..1a

    四爺府裏婢仆眾多,其他事都有婢仆操持,但是給宮裏和各府送的年禮,卻必須爾芙親自選定,猶記得她初次配合烏拉那拉氏張羅年禮的慌亂無措,現在連大嬤嬤都不在府裏了,想到要自個兒親自操持準備,她還真有些犯愁,愁得她連桑菊飲微苦的味道都忘了,端著碗,兩口就喝了個精光。

    桑菊飲是詩蘭用小瓦罐剛煮出來的,從小廚房直接端過來的,溫度可想而知……

    “嘶……”後知後覺地爾芙捂著嘴兒,倒吸了一口冷氣,指著炕桌上的茶壺,愣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最後還是四爺最先反應過來,倒了杯微熱的茶水,小心翼翼地喂著爾芙喝下,探頭替爾芙檢查著嘴裏的燙傷情況。

    爾芙張著嘴兒,眼淚鼻涕橫流,根本顧不上什麽美感和儀態,啞著嗓子吩咐道:“還不快去給我弄些冰塊過來,好痛,好痛,痛死我了!”

    “還好,沒有想象得嚴重,你也真是太不小心了些!”這會兒,四爺也看清楚爾芙嘴裏麵的燙傷情況了,他重新坐回到位子上,帶著幾分劫後餘生的慶幸感覺,輕聲道。

    這得虧是外麵氣溫低,這剛煮好的桑菊飲從小廚房端過來,熱是真熱,卻已經不是那麽燙人,不然就爾芙牛嚼牡丹、豬八戒吃人參果的氣勢,這會兒嗓子早就燙啞了。

    可惜看不到自個兒嘴裏是個什麽情形的爾芙卻還心慌慌、肝顫顫地難受著,又見四爺不但安慰自個兒,反而數落自個兒不當心,她心裏的委屈就再也壓不住了,嗷嗷哭著就往四爺身上撲,一雙手如鋒利的小刀似的扯著四爺身上錦緞的袍服,頗有幾分惡婦撒潑的架勢……

    “哎呦……”毫無防備的四爺就這樣被爾芙抓了個正著……

    一身繡著寶相花紋的藏藍色滾黑邊錦緞長袍,登時就被爾芙抓得抽絲起毛了,原本好好係著的鎏金銅扣,也被扯開了,等到詩蘭端著爾芙要的冰塊從外麵再進來的時候,正好瞧見自家主子披頭散發地跨坐在四爺腰間,而四爺則是衣衫不整地深情注視著自家主子……

    這樣一幕,衝擊感十足,詩蘭忙屈膝一禮,端著托盤就低頭往外退去。

    “別走。”鬧夠了的爾芙絲毫不知道自個兒和四爺現在的姿勢是多麽的曖昧,她喘著粗氣,斂了斂垂在臉頰兩側的碎發,扯著嗓子喚住了要離開的詩蘭,一抬腿就跳下了臨窗大炕,奔著詩蘭就跑了過去。

    一個不算太大的素銀刻纏枝紋花邊的盤子裏,疊放著兩三層半寸見方的小冰塊。

    “好涼,好涼!”爾芙隨手接過詩蘭端著的銀盤子,兩指撚著一塊冰塊就丟進了嘴裏,感受著嘴裏帶著微甜味道的涼意,她一直緊繃著的嘴角揚起了漂亮的弧度,含含糊糊地嘟噥著。

    而被爾芙丟在身後的四爺默默整理好散亂的袍服,黑著一張臉,將還愣在原地的詩蘭直接哄了出去,三兩步就竄到了爾芙身邊,揪著還要往嘴裏塞冰塊的爾芙就回到了炕邊,隔窗吩咐蘇培盛去前院請太醫,便開始給胡鬧任性的爾芙上起了政治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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