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隻是被塵土嗆了,喝些水就沒事了。

    嬤嬤那邊的差事,辦得怎麽樣了?”按照習俗,小年這天要除塵、祭灶、沐浴等,所以烏拉那拉氏說得也不是沒有可能,但是若烏拉那拉氏臉色平常,那倒是也能糊弄過大嬤嬤去,可是烏拉那拉氏那慘白慘白的臉色,怕是連個小孩子都騙不過吧!

    不過既然烏拉那拉氏不願意說,大嬤嬤也沒有繼續追問,隻是將幾個院子除塵緊張匯報一下,便拿著記檔冊子離開了。

    其實說是除塵,這活兒也輕鬆,畢竟像四爺府這樣的人家裏,那些丫鬟婆子可是日日都會收拾的,也不過就是走走樣子罷了。

    烏拉那拉氏打發走了大嬤嬤,忙服下了福嬤嬤送來的特效止咳藥,又連著喝了兩口清熱止咳的冰糖雪梨湯,這才重新回到了內室裏坐著,手上不停的打著算盤,核對著賬目,又擔心晚上家宴的安排,將身邊最得用的兩個大丫鬟打發了過去。

    過了小半個時辰,弘暉已經烘幹了頭發,換上了一身寶藍色的家常袍子,頭發披在肩頭的坐在了烏拉那拉氏的身邊,輕聲說道:“額娘,你身子不好,為什麽不讓李額娘幫幫你呢?”

    “傻孩子,這府裏的女人各有私心,若是我將這手裏的差事分給了李氏,她就會死抓著不放,而咱們娘倆的安全就成問題了!”烏拉那拉氏接過了丫鬟手中的梳子,動作輕柔的梳通著弘暉的長發,輕聲說道。

    弘暉半知半解的點了點頭,沒有接話,畢竟在他心目中,許是這些權利重要,但是卻絕對沒有額娘的身子重要。不過既然額娘不願意分些工作給旁人,那他也就不在這個時候煩額娘了,左右忙過這些日子就好了。

    隻是後來發生的事情,那是弘暉做夢都麽有想到的。如果他能預知之後發生的事情,他寧可讓額娘煩了,他也會勸著額娘將手裏的差事分出去些,而不是落得那樣子的下場。

    烏拉那拉氏沒有察覺到弘暉的心理活動,隻是隨口問著弘暉的功課,不過手上的動作也沒有停,一直梳通著弘暉的長發,梳了一個漂亮的馬尾辮,綴上了大紅色的穗子。

    如耗子尾巴似的辮子下,一條足有拇指粗的紅色穗子,總是顯得有些奇怪,不過烏拉那拉氏卻覺得兒子哪裏都好,瞧不夠似的擺弄著弘暉的發辮。

    福嬤嬤瞧著烏拉那拉氏的神色比往日好了些。但是也擔心烏拉那拉氏熬不住晚上的家宴,又瞧著弘暉眼下明顯發黑的眼圈,不由的上前一步,打斷了這對母子的溫馨時刻,輕聲勸著兩位主子都上床歇息會兒。

    烏拉那拉氏知道弘暉要在家裏待半個月有餘,也就笑著揉了揉弘暉的腦瓜頂,輕聲說道:“額娘梳的辮子算是白梳了。趕快跟著你的小蘇啦們下去歇著吧。”

    “額娘也好好歇著。等弘暉起來就過來陪額娘說話!”弘暉生怕烏拉那拉氏不睡的說道。

    “額娘知道。”烏拉那拉氏隻覺得心裏流過了一股暖流,笑著點了點頭,送了弘暉走出了房門。這才重新回到房間裏洗漱卸妝,躺在了暖暖的被窩裏,勾著唇角進入了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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